百望山五子皈依 析津府四郎叛變（二）[第2頁/共3頁]

天子膜拜大臣，這還了得？八大王以及呼延讚、高君寶、鄭印、石延超、曹彬、田重進、張光遠、潘仁美一起跪下：“老將軍！”

楊業一見這景象，滾滾淚水奪眶而出，他掃了世人一圈兒道：“弟兄們！同僚們！”又麵向太宗雙腿跪倒：“陛下！你待老臣恩重如山，老臣冇齒不忘。此後老臣一家更要竭儘死力報效大宋朝廷！”

他長歎了一口氣道：“八個兒子，現在隻返來一個……可我們畢竟保住了陛下，保住了八王，還殺死了天慶王耶律賢，值得呀！”

六郎延昭平端起八寶亮銀槍，麵向南邊雙膝跪下：“彆看我弟兄八人隻剩下一個楊延昭，隻要我楊六郎在，決不讓胡虜踏進中原。”

他想起他父子九人被貶往代州時，夫人佘賽花手執壯彆酒，強打笑容說過的一句話：“老爺！我把我的八個兒子全都交給你了。願你們每天打敗仗，個個保安然。將來團聚之日，哪怕少一個我也不依你！”現在，不是少了一個，而是少了七個，如何有臉向夫人交代？

他又想起分開代州時，一名占卜師說給他的一句規語：“八子去，六子回”，開初他還覺得是八個兒子赴幽州，隻要六個兒子能返來，現在竟變成了八子赴幽州，隻要第六子能回，豈不叫人傷悲萬分？

呼延讚也很不解：“陛下，這個時候，你提那畫師做甚麼？”

楊業喝問道：“延嗣！延昭！你們如何回事兒？”

太宗、八大王以及眾王爺大臣全都跳上馬來，呼喚楊業。

七郎罵道：“你放屁……”

楊業和六郎倉猝跪倒叩首：“謝陛下！”

太宗和八大王以及眾王爺大臣們都驚呆了。

楊業猛聽凶信大驚：“天哪！”一頭從頓時栽了下來。

潘仁美抵賴道：“曲解，滿是曲解！老夫出城時再三關照軍兵：務須降下紅旗！想是軍兵聽錯，給當作不須降下紅旗了……”

延昭怕太宗憤怒，忙上前扯住七郎：“七弟休要胡說！”

潘仁美神采慘白，無言相對：“我……”

太宗望著楊業的滿頭白髮，他彷彿發明之前的楊業頭髮隻是灰白，隻在這一刹時變得全白了……他的兩行熱淚汨汨地流下：“老愛卿如此耿耿忠心，深明大義，實在是環球不成多得的忠臣。請受朕一拜……”

太宗問道：“德芳，皇宮丹青院現在另有肖像畫師嗎？”

七郎還在哭訴著：“陛下！眾位王爺！你們都給俺評評理，本來我八弟和我們一塊兒殺了出來，就因為幽州城掛著紅旗，導致他才逃出虎口又墮入狼窩……這，這莫非不是潘洪老賊用心使壞的嗎？”

冇想到這一馬屁冇有拍到點子上，倒使七郎的滿腔仇恨找到了宣泄之地：“潘仁美！你這個老混蛋！老奸賊！”他跳下烏龍馬，一把揪住潘仁美的衣衿：“你說，你為甚麼撤出幽州，不降下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