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驚孕[第6頁/共7頁]

嬿婉沉寂半晌：“好！本宮就先不喝了。”

嬿婉忙笑道：“酸兒辣女，說不定舒妃姐姐也會喜好吃酸的了呢。”

嬿婉奪過春嬋攔下的藥盞，又喝了一碗，恨恨道：“舒妃和本宮一樣喝坐胎藥，她都懷上了，為甚麼本宮還不能懷上！我不信，我偏不信！哪怕本宮的恩寵不如她，多喝幾碗藥也補得上了！”

太後漫不經心腸給手邊的鳥兒添了點兒水，聽著它們叫得嘀嚦委宛，驚破了晨夢模糊：“晉嬪的病來得蹊蹺，這裡怕是有我們不曉得的原因，還是彆多理睬。你就去看一眼，送點子哀家上回吃絮了的阿膠核桃膏去就是了。”她想了想，“舒妃有孕，玫嬪的寵遇普通，身子也不大好了，哀家手頭也冇甚麼新人備著。”

嬿婉眼波流轉，低柔若感喟：“娘娘一早晨都非常歡暢，叮囑了舒妃姐姐那麼多有孕的保養之道，實在娘娘內心也不好受吧？”

嬿婉癡癡哭道：“來日方長？本宮另有甚麼來日？恩寵不如舊年，連本宮的額娘都嫌棄本宮生不出孩子！一個冇有孩子的女人，算是甚麼！”

福珈含笑道：“或許皇上寵嬖了舒妃這麼多年，也放下了心，不忌諱她葉赫那拉氏的出身了。”

而嬿婉這邊廂，春嬋的手腳很快，將藥托熟悉的采辦小寺人送出去給了姑母，隻說按藥擬個方劑，讓瞧瞧是如何用的。她姑母受了重托，倒也很快帶回了動靜。

嬿婉望著方劑上的白紙黑字，眼睛裡幾近要滴出血來。她震驚不已，緊緊攥動手道：“不會的！如何會？如何會！”

天子有些遊移，喃喃道：“一時不慎？”

如在冰天雪地中忽得一碗熱湯在手，嬿婉心頭一暖，眼中噙了晶瑩的淚：“多謝皇後孃娘眷顧。”

春嬋嚇得從速跪下勸道：“小主您彆如許！這坐胎藥也不必然管用。您看舒妃小主不就說麼，她也是有一頓冇一頓地喝著，俄然就有了！”她凝神半晌，還是忍不住道，“小主，您不感覺奇特麼？當初舒妃小主每次喝每次喝也冇懷上，如何有一頓冇一頓的時候就懷上了。難不成她是不喝了才懷上的？或者您不喝這坐胎藥了，也能懷上也說不準！”

齊魯道：“用藥是好，但就怕次數頻繁了過分顯眼。”

嬿婉的殿中燭火幽微，那暗淡的光芒天然比不上舒妃宮中的燈火透明、敞亮歡樂。嬿婉的麵前擺了十幾碗烏沉沉的湯藥，那氣味熏得人腦中發沉。嬿婉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發了狠普通，帶著幾欲癲狂的神情，一碗碗往喉嚨裡灌著墨汁般的湯藥。

嬿婉怕懼不已：“那皇上為甚麼不準她們有孕，皇上明顯是很寵嬖舒妃和晉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