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離（2）[第3頁/共4頁]

茉心期呐呐艾道：“是……是狗血！”

皇後神采微變，謹慎道：“這是甚麼？”

皇後的神采越來越丟臉，半晌才緩過神采來：“你這麼說，便是怪本宮了？”

晞月捧著本身的臉，抬頭看著神采冷酷的皇後，無聲地哽咽起來。

皇後娥眉揚起：“是貴妃吃驚前一日送來的，這幾日一向點著？”茉心趕緊點頭，皇後臉上的疑色更重，起家走到帷簾下，摘下一個香球輕嗅，旋即拿開道：“貴妃如許心悸多夢，常見鬼神幻影，怕是聞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也難說。趙一泰！”

皇後雖是怒斥，那口氣卻並無半分指責，倒像是隨口的打趣。玉妍嬌俏一笑，便扶著皇後的手一同出來了。

緩緩話音未落，隻見玉妍身形一閃，伸手朝著晞月就是兩個耳光。那耳光來得太俄然，隻聞聲清脆兩聲皮肉相擊之聲，殿中便隻剩下了嫋遠的靜。晞月自奉養天子以來，何曾受過如許的皮肉之苦，一時驚得呆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自此，鹹福宮中添了很多寺人侍衛戍守。可不管如何防備，老是有星星點點的鬼火在半夜時分浮動。晞月因驚成病，白日裡也感覺麵前鬼影幢幢，不分白日黑夜都點著燈，垂垂熬成了症候。連天子來看時，也嚇得隻是哭，連句話也說不完整。天子看著當然心疼，請了太醫來看，卻說是芥蒂，固然延醫請藥，卻也實在不見轉機。

素心亦忍不住抱屈：“阿箬是甚麼人，怎能見到皇後孃娘。她本來找奴婢，奴婢因忌諱她是延禧宮的人，也不睬會。還是嘉嬪小主意她孔殷，才叫奴婢聽她分辯。這又乾皇後孃娘甚麼事了？要說阿箬來找您，也定是她承寵這些年您總與她不睦的原因。她身後靈魂有知，纔來鬨騰呢。”

茉心夙來跟著晞月，如何受過這般挖苦。隻是見皇後也不斥責玉妍，隻得諾諾退到一邊。晞月一雙秋水明定的眼眸裡滿是血絲，慼慼道：“皇後孃娘，臣妾冇有一晚是睡得安穩的。她每天都來，每天都來！”

才一進殿，卻見巨大一幅鐘馗捉鬼相劈麵掛著，那鐘馗本就貌醜，鬼怪又一臉猙獰。和敬驀地瞧見，嚇得立時躲到皇後身後去了。皇後正安撫她，又見宮內牆上貼滿了薩滿教的各式符咒，連床帷上也掛滿無數串佛珠，高高的梁吊頸掛著好幾把桃木劍，滿殿裡捲菸環繞，熏得人幾近要暈疇昔。

茉心眸子子亂轉，看著那裡都一臉驚駭：“皇後孃娘不知，現在出入我們鹹福宮的人都要照一照，免得外頭不潔淨的東西附在人身上跟出去。”

晞月本自心神難寧，聽得這一句，不由得奇道：“臣妾原覺得隻要皇後孃娘曉得這些藥性寒熱的東西，怎的嘉嬪也這般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