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離（1）[第3頁/共5頁]

茉心賠笑道：“可不是！皇上這麼寵嬖小主，連皇後孃娘也偏著小主。太後拿這些威勢給誰瞧呀，也隻能本身給本身添堵罷了。”

晞月怕得連眼淚都不會流了，冒死捂住耳朵，狠惡地晃著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是皇後派素心去招的她，我不過是跟在皇後身邊聽聽罷了。”

茉心笑嘻嘻道：“奴婢聽翊坤宮的宮人們說，鬨鬼的時候菱枝那丫頭看到穿戴紅衣的影子。阿箬死的時候特地換了紅衣紅鞋，那是怨氣沖天想要身後化為厲鬼呢。現在看來，倒是真的遂了阿箬的心願了。”

茉心笑嘻嘻道：“嘉嬪性子短長，嘴上更不饒人，阿箬內心指不定如何恨她呢。”

宮女們承諾著利索換了。茉心曉得晞月的情意，便在帷簾處疏疏朗朗懸了三五枚鎦金鏤空銅香球，將安眠香添了出來，絲絲縷縷纏繞的香氣錯落有致，又均勻澹泊，幽然隱冇於畫梁之上。

晞月撥動手裡的藍地纏枝花錦琺琅手爐，輕嗤道：“欠都雅便欠都雅吧。父親當年為端淑公主遠嫁進言，本覺得太後會格外冷待本宮一些。隻是這麼些年了，倒也未曾見她對本宮如何。到底不是皇上的親額娘，也不敢做甚麼！便若真有甚麼，她白叟家年壽另有多少，本宮來日方長，隻當瞧不見便是了，何必去理睬她！”

晞月聽得懼意橫生，按著心口道：“那樣的鬼很凶麼？”

晞月領著綠筠和玉妍去看過如懿吃驚之態，不免拿此事談笑了半日。回到宮中，晞月便更有些乏力，正見外務府的幾個寺人送了安眠香並新做的被枕來，便伸出塗了水紅蔻丹的手順手翻了翻道：“是甚麼？”

二人這般談笑，晞月換了一身淺櫻紅的海棠春睡寢衣，更加襯得青玉邊玻璃容鏡中的人兒明眸流轉，嬌靨如花。晞月談興頗高：“你冇見嫻妃本日那模樣，自出了冷宮，她的性子也算變短長了，對阿箬用那麼狠的貓刑，逼得她吊死在冷宮裡。成果就撞了鬼了，嚇成阿誰模樣，真真好笑！”

晞月很有些幸災樂禍，往足下的紅雕漆嵌玉梅花式痰盒啐了一口：“在冷宮的時候，算她大難不死，現在竟也有被厲鬼追著不放的報應。”

茉心靈巧道：“小主放心。今兒小主和純妃、嘉嬪她們說話也累了，不如早些安息吧。明兒起來還要去處太後存候呢。小主不是不曉得，太後的孤拐脾氣，一貫不大喜好嬪妃們晚到，若去得晚了，隻怕太前麵兒上又要欠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