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琵琶[第7頁/共7頁]

天子微微沉吟，瞬息笑道：“好了。你非要這般貪婪不敷，有甚麼難的。你既惦記皇後，朕賜給你和皇後就是了，或許你們做成匾額，掛在正殿裡。這下可對勁了麼？”

皇後笑道：“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她打量著慧貴妃，氣候雖冷，慧貴妃卻早早換上了一襲水粉色厚緞繡蘭桂齊芳的棉錦袍，底下露著桃紅繡折枝花綾裙，行動間便若桃色花枝漫溢無儘春華。她外頭搭著深一色的桃紅撒花銀鼠窄裉襖，領子和袖口都鑲飾青白膁鑲福壽字貂皮邊，那風毛出的細細的，絨絨的拂在麵上，映著烏黑的髮髻上一枝雙翅平坦鎏金鳳簪垂下的紫晶流蘇，更加顯得她小小一張臉粉盈盈似一朵新綻的桃花。

皇後見素心端了茶點上來，方道：“說下了幾場雪冷了起來，你原是最怕冷的。公然現在看你，連風毛的衣裳都穿上了。這若到了正月裡，那可穿甚麼好呢？”

晞月一雙剪水秋瞳裡盈盈都漾著笑意，“這倒是巧了。方纔皇後也賞了臣妾一條玄狐皮，也說是吉林將軍進貢的，看來如許好東西，必定是都落在臣妾宮裡了。”

慧貴妃笑了笑道：“皇上好雅興，本宮出來怕擾了皇上呢。”

皇後歎了口氣道：“你年青輕的，也該好好保養著。現在不比在潛邸的時候，甚麼好太醫冇有，儘著你瞧的。好好把身子保養好了，也像純嬪一樣給皇上添個阿哥纔好。”說到子嗣上，慧貴妃便有些傷感，忙低了頭低低應了一聲。

慧貴妃不顧雪後路滑，催促了抬轎的寺人兩聲，緊趕慢趕著便去了養心殿。纔到了養心殿門外，王欽見是慧貴妃來了，忙迎上來打著千兒親手扶了慧貴妃下轎，一疊聲道：“貴妃娘娘細心台階滑，就著主子的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