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自處[第1頁/共4頁]

晞月瞥她一眼，笑吟吟道：“就會說嘴。豔冠群芳？現放著金玉妍呢，皇上可不是寵嬖她芳姿奇特。”

青櫻知她所指，隻是在潛邸當中，她原是位序第一的側福晉，名份清楚，原不在年紀上。當下也不睬會，隻微淺笑道：“是麼？”

綠筠愁眉不展，“姐姐說的是，我何嘗不曉得呢。現在皇上為了她的身份好聽些，特特又指了上駟院的三保大人做她寄父，難怪她更了不得了。”

正巧素心引著太醫出來，太醫見了青櫻，打了個千兒道：“給小主存候。”

金玉妍下了軟轎，扶著侍女的手走近，笑吟吟道：“怎生是好？如許的大事，總有皇上和主子娘娘曉得的時候，何況另有太後呢。側福晉本日受的委曲，還怕冇得報仇麼？”

晞月尾子不睬會金氏的話，隻紋絲不動，跪著抽泣。

青櫻望著這陌生的紫禁城，淡然道：“你我雖都是紫禁城的兒媳，常常入宮存候。可真正住在這裡，卻也還是頭一回。至於這裡是否有怨魂幽心，我想，變民氣性，老是人比鬼更短長些吧。”

青櫻安撫道：“我曉得你與她住一塊兒，不免有些不順心。等皇上冊封了六宮，遲早會給你們安設更好的宮殿。你放心，你才生了三阿哥，她總越不過你去的。”

茉心接過放在妝台上，又替晞月將鬢邊的紅色絹花和珍珠壓鬢摘下，笑道：“小主天生麗質，哪怕是簪了烏木簪子，也是豔冠群芳。何況這鐲子固然一樣都有，小主戴著就是比青福晉都雅。”

待到禮畢，已子時過半，晞月先起家環顧世人，道了聲：“本日暫去安息，明日施禮，請各位定時到來。”如此，世人依序退去，青櫻扶著痠痛的雙膝起家，扶了惢心的手，一言不發就往外走。

晞月揚了揚臉表示宮女放下，順手拔下頭上幾支銀簪子遞到親信侍婢茉心手中，口中道：“甚麼勞什子，黯沉沉的，又重，壓得我腦仁疼。”說罷摸著本身腕上碧瑩瑩的翡翠珠纏絲赤弓足花鐲，“還好這鐲子是主子娘娘賞的，哪怕守喪也不必摘下。不然整天看著這些黯沉色彩，人也冇了活力。”

茉心笑：“再芳姿奇特也不過是個小國賤女，算甚麼呢？主子娘娘體弱，蘇綠筠性子怯懦，剩下的幾個格格侍妾都入不得眼，獨一能與小主平起平坐的，不過一個烏拉那拉青櫻。隻是現在小主已經做了筏子給她瞧了，看她還能對勁多久！”

惢心體貼道：“小主站在廊簷下吧，萬一掉下雨珠子來，怕涼著了您。”

綠筠忙道：“何人脾氣見長了？玉妍mm得皇上寵嬖，能夠隨口談笑，我們卻不敢。”

外頭的月光烏朦朦的，暗淡得不見任何光彩，青櫻低低說：“怕是要下雨了呢。”

晞月回到宮中，已感覺睏乏難當。晞月在和合福仙梨木桌邊坐下，立時有宮女端了紅棗燕窩上來，恭聲道：“小主累了，用點燕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