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延禧宮[第3頁/共5頁]

阿箬正要回嘴，如懿淡淡道：“情願來的總不在乎遠近，滿肚子的心機未需求掛在嘴上。阿箬，你說是不是？”

李玉忙跟著張廷玉出去了。

張廷玉再度欠身，“臣謝皇上隆恩。皇後孃娘是先帝親賜皇上的嫡福晉，皇後孃娘出身於王謝宦家，世代簪纓。富察氏又為我們滿洲八大姓之一，為大清多建功勞。臣景仰娘娘仁慈刻薄，才德出眾，能得皇上答應親身向娘娘問安，乃是臣無上光榮。”

如懿正點頭，卻見心深深望了本身一眼，也是心知肚明，隻得悄悄歎了口氣道：“你要過來住，也不是不可，隻消我回稟皇後孃娘也就是了。隻是你曉得我現在的情境，一來不能像之前普通開口向皇後求甚麼，二來我真求了，皇後也一定會承諾。隻怕還要怪你不循分守己，如果慧貴妃是以遷怒於你，你今後的日子更不好過。”

張廷玉欠身道：“皇上封慧貴妃，抬旗賜姓是莫大的光榮，微臣方纔恰是從慧貴妃母家大學士高斌府第喝了賀酒返來。”

心笑著拉住阿箬道：“好女人。皇上要情願來，不會嫌路遠；如果不肯來，哪怕住進養心殿背麵的圍房，也不濟事。”

心眸子一轉，笑吟吟道：“就怕娘娘覺著換了處所睡不香，奴婢已經在寢殿點了安神香了。”

天子道：“那有甚麼難的？到時朕許你親身向皇後問安便是。”

天子停下筆，朗聲道：“快請出去吧。”

天子埋首寄書，“出去吧，不消在朕跟前了。”

心取了披風披在如懿肩上，方纔跪下道：“娘娘感喟，但是怪奴婢方纔勸止娘娘？”

住進延禧宮中，已經是夜來時分。所幸延禧宮固然靠近宮人收支的甬道，但關上大門，也還平靜。宮中雖不是新補葺的，但前後兩進院落各五間正殿，又有東西配殿三間，倒也寬廣。如懿本是喜淨之人，宮人們細心打掃以後，惡感覺室內古樸，也不是非常粗陋。

王欽聽得這一句，就曉得天子待張廷玉親厚，忙恭恭敬敬請了張廷玉出去。張廷玉一進殿門，老遠便躬身趨前，端端方正行了一禮，“微臣請聖躬安。”

話未說完，天子的聲音已經從裡頭傳出來，“去長春宮。”

如懿忙道：“你夙來隻叫我姐姐，現在還是叫姐姐。口口聲聲‘娘娘嬪妾’，倒生分了。”

王欽心頭一涼，膝蓋都有些軟了，隻支撐著道：“主子遵旨。”

張廷玉寂然道：“臣聽聞前明後宮弭亂，寵妾犯上之舉頻頻產生，導致後宮風紀無存，影響前朝安寧。皇上賢明，微臣欣喜之至。”張廷玉望著天子案上厚厚一遝奏摺，體貼道，“先帝在時勤於朝政，每日批折不下七個時候。皇上得先帝之風，朝政固然要緊，也請皇上千萬保養龍體，切勿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