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夢中緣[第2頁/共4頁]
第17章夢中緣
許負心道:“家父早就冇了,現在家中隻要我一個,你也不必拘禮。”聲音平平常常,並不見傷痛之處,明顯其父逝去已久,便有哀思,跟著光陰流逝,也能夠忍得了。
灰衫女子一雙妙目緊緊地盯著秦忘舒,神情淒楚。秦忘舒想來,此女怕是被驚壞了,便柔聲道:“我有要事在身,怕是冇體例留下來陪你,如果等我將大事辦好了,又是幸運不死,便陪你數日又有何妨。”
灰衫女子緊咬雙唇,淚水就流了下來,道:“那是黃叔,李伯,原未曾在我夢中呈現的。我在夢中瞧見的,隻能是與我相乾的人或事,如果天下之事儘數夢到了,我也活不成了。”
秦忘舒聽了這話,已是驚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趁著他愣神的工夫,諸多蒙麵士卒攜了屍身已是四散而逃了。
他與許負心雖是萍水相逢,倒是言語投機,又因著許負心的這樁奇能,模糊間更感覺二人機遇可貴。
他隨了父帥秦重,天生酒量奇豪,授業恩師寧大海更是酒中豪傑,隻因交戰一起,這酒可就要戒了。現在聽到一個“酒”字,已是喜出望外。
他脫口讚道:“就算是七成也是極不起了,負心公然是當世神農。”說罷就向稻田一指。
秦忘舒道:“大仇未報,偏又性命難保,人間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了。”
許負心掩口笑道:“秦將軍倒也短長,認出我家的稻田來了。”
他本來生出一個動機,本身大仇未報,不能留在這裡,但卻可攜著許負心前去。可複又想來,此去玄極宗路途遙遙,半途又不知會遭受多少風險,但有不對,可不是害了人家。損人利己之事,本身可做不來,這動機再也休提。
此女雖是邊幅不堪,但語音和順,行動嬌俏,一雙妙目流盼,實壓過人間很多女子,是以若不計算她的邊幅,此女自有動聽之處。
秦忘舒不由一歎,既聽到許負心不提其母,想來必有情由,本身又何必問起。
他倉猝轉了返來,對灰衫女子道:“你說我若留在這裡,便可活命,這又是甚麼事理?”
秦忘舒大驚道:“這話也是我對你說過的?”
灰衫女子道:“此事究竟是何玄奧,我也是不知,隻曉得你在我身邊,那天降的異火就不會發作了,異火若不肯現身,命火天然也就冇了耗損,你的性命豈不是就保住了?不過這事倒是產生在半夜時分。”
正說著話,就路過一片稻田,秦忘舒原不在乎,隻是那稻田中的青苗生的極盛,比剛纔瞧見的稻田強出數倍去,他雖不識五穀,也曉得這片地步收成必是極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