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聆遺訓[第2頁/共4頁]

寧大海悄悄搖了搖手，道：“我與秦帥金蘭結義，同生共死，原該跟著大帥同去纔是。留著這條性命，隻盼著將兒郎們送回大晉，哪曉得天不遂人願。忘舒，既見著了你，我也放心了，這便跟著大帥去了。”

他從地上撿了枝火把，緩緩向前走去，隻走了幾步，就瞧見寧大海滿身血汙坐在那邊，身子被繩索捆得緊緊。秦忘舒心中大慟，叫道：“寧叔。”就在寧大海麵前跪倒，取刀將寧大海繩索挑斷了。

秦忘舒早就瞧見寧大海身受重傷，說話時氣若遊絲，隻怕是活不久了。想起父帥常日事忙，與寧大海反倒靠近很多，就是這一身武功也是寧大海所傳，寧大海在貳心中，原與父帥不分相互。一時心中哀思，竟是無言。

秦忘舒撲在寧大海身上，放聲大哭，身邊很多大晉戰俘想起自家遭受，也是淚水難乾。

秦忘舒管他姓田姓地，見麵前無人，疾衝幾步，火線火光明滅，光影裡跪了一排黑影，地上血跡宛然，忽聽有人顫聲道：“忘舒，但是忘舒。”

他不肯再想此事，也免得亂了表情，想起昨夜戰況，忖道：“八征刀法雖好，卻分歧適近身廝殺，倒是那日田衝的唯二刀法，最合適近戰殺敵。”

秦忘舒不假思考，當即棄馬滾落，戰馬被繩索絆倒，嘶叫著倒地，長槍則重新頂飛過，槍風森寒。秦忘舒也不睬會，大踏步向前衝去，劈麵風聲又起，十餘枝長槍飛來，秦忘舒手中鋼刀撩起，就見那鋼刀上紅光一閃，將空中數枝長槍都劈斷了。

秦忘舒哽咽道：“寧叔的話，忘舒記著了。”

隻哭了半晌，秦忘舒就立起家來，這是敵軍境內，可容不得本身縱情。瞧向四周，大晉戰俘約有三五十人，秦忘舒割了幾人的繩索，對世人道：“此處離太嶽關也不遠了，你等能夠走得動？”

寧大海笑道：“忘舒，你寧叔可讓你丟臉了。”

寧大海道點頭道：“現在這國仇家恨，全在你一人身上，寧叔竟不能助你。忘舒，那平常技藝是殺不得仇家的，你定要去修玄功仙術纔是，蒼南域並非修行盛地，你若想修成絕妙仙術，就該一向向東去。”

暗中當中不辯途徑，隻曉得向北走，一向走到天光大亮，也不知何時就出了山林，火線阡陌縱橫，竟是一派故鄉風景。遠遠瞧去，已有夙起的農夫在地步裡繁忙。俄然從殺氣沖天的疆場上來到這桃源般的地點，秦忘舒恍然感覺就是一夢。

馬前絆馬索彈起，若胯下戰馬是飛雪，也不需秦忘舒表示，飛雪早就一躍而起了。但劈麵飛來數枝長槍，如果戰馬躍起，可就迎個正著。顯見敵手經曆頗豐，這是碰到勁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