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意躊躕[第2頁/共4頁]

但遠遠傳來的皮鞭扯破皮肉的聲音，倒是清楚可辯，秦忘舒咬牙暗道：“縱是我千死萬死，也不能瞧著這些大晉士卒刻苦。”

一向步行了近十裡，秦忘舒這才上了戰馬，卻也不敢奔馳，先是緩緩而行，密查到四周寂寂無聲，這才略略加快速率。

至於儘力保持兩團奇火不偏不倚，秦忘舒一來無策，二來明顯也非一時半刻就能辦到。隻好不去想他。

有人大笑道：“林中的阿誰賊子，還不速速上馬受死。”火線黑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人。

太嶽關本就是大晉國境上，二人一起急馳，火線現出一塊界碑，再疇昔就是大陳國境了，就見遠處林中影影綽綽有人影走動，大晉軍既然敗出大陳，這邊疆天然是有人扼守了。

統統籌辦安妥，這才牽著戰馬繞境而行。那大陳軍此次喪失極慘，兩國邊疆又長，隻行了三四裡，就給秦忘舒尋出一條路來，與秦百川揮手告彆，秦百川公然不肯立時分開，一向站在那邊，何如夜黑林密，秦忘舒隻走了幾步，秦百川就瞧不見他了。

秦百川剛纔是目瞪口呆，現在則是瞧得目馳神移，比及秦忘舒悄悄落地，秦百川忍不住喝采道：“妙啊，有了這技藝，便是百八十個大陳軍也能殺了。”

就見那秦文舒一起滾去，壓折坡上樹枝無數，滾到坡底後卻翻身坐了起來，在那邊盤膝打坐。秦百川見秦忘舒無事，總算鬆了口氣，可又瞧見秦文舒麵色慘白如紙，渾身亂顫，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古來交戰，如果大勝了天然萬事大吉，可如果敗了，最苦還是平常士卒。若在本身國境中敗了，還可尋路逃歸去，如果敵國境內，存亡可就命懸一線了。不幸被敵軍擒住，那還不如死了好。

秦忘舒道：“使不得。”雙足一動，高山移了三尺。秦百川隻能站住了，隻見秦忘舒搖手道：“無妨事，隻是子時到了，兩團奇火又發作罷了。”說到這裡，臉孔皆赤。

秦忘舒怔了怔，道：“也虧你細心，我倒冇想到這一遭。”

秦百川見少帥滾落上馬，心中叫道：“不好，少帥指天責地，定是要被天劫殺了。”嚇得已是麵無人色。自秦文舒決意修行以來，秦百川關表情切，四周刺探仙修諸事，倒也道聽途說了很多異事，甚麼天劫降罰，元魂奪舍，移性轉命等等。想得既多，如何不慌？

秦百川道：“你瞧瞧，你如許出門誰能放心？之前你如有遠行，哪次不是前呼後擁，縱冇千人，也冇下過五百騎。現在我等不能跟從在側，少帥孤家寡人的，事事都要謹慎了。”說到這裡，聲音已是哽嚥了。

他忙下了馬，幾步來到秦文舒麵前，忽感覺一股熱浪劈麵而來，比那大暑時節更熱了幾分，就好似逼近了火爐普通，秦百川叫道：“少帥啊，你莫非是被燒死了。”他不退而進，雙手向秦文舒肩上搭去，想瞧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