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陽火[第2頁/共4頁]

說話間，門司剝開了油紙，看著熟狗腿，對勁的自語：“牛頭、馬麵司刑官，長年裡都是你們吃我花紅，冇想到本日我也能截胡你們一次吧。”

總算拖著軟醉的雙腿，挪到了森羅殿前。

一步三搖，進五退二。

冇有日月，隻要無儘的暗中。

風霜將他的臉孔割的毫無赤色，讓他本來就清削的一張臉，更顯慘白。

牛頭、馬麵的形象本來傳自佛教，牛頭為獄卒，馬麵為羅刹。這兩個形象後被玄門所用，這纔在我國官方傳播開來，遍及說法是牛頭使鋼叉，馬麵使鐵槍，專抓小鬼，屬森羅殿前司刑官。好占小便宜，同時又有點善心。

“嗯，騙鬼。”

白無常點頭苦笑：“我用一隻上好的狗腿，換來一葫蘆兌了酒的水，真是鬼籌算盤瞎算計。罷了，罷了，誰讓那位小爺攪得豐都城誰都冇買賣做了，權當我為他賠罪了。”

冇有一個正凡人會情願走這條路，卻有一個白衣人正搖搖擺晃的走來。

門司滿麵堆笑，雙手接過狗腿，放到鼻尖一聞，公然透出油香。

通往豐都城的路上有林木，枝杈上冇有葉，隻要滴著黑血的皮肉被高高挑掛。

牛頭抱來乾柴，紅黃的火焰漸漸搖擺起來。

牛頭不再說話，伸手抓住白無常腰間的絲絛，又弄出一陣風，提著他落入森羅殿。

腳步混亂，踉蹌了幾次，幾欲顛仆。

馬麪點頭，回問白無常：“帶了陽間火嗎？”

模糊見到葫蘆就躺在不遠處，有力的一笑：“如何你也棄我而去了？”

“肥差？我賣頭賣臉能掙幾分銀兩？”

雖是墨客打扮，但卻體型龐大，與那牛頭普通無異。

傳聞，隻要吃人肉的野獸，眼睛纔是紅的。

多年積怨，終究破臉。

執杖的鬼役睡了一地，枷鎖、鐵勾也到處散落。

“好罵，好罵，當真解恨。”牛頭出語連讚馬麵，又說：“那日他說喜好聞我腳臭，我單腳跳了三天未曾脫掉鞋襪，攢了一腳粘汗，賞與他聞，你們猜，他聞了後如何？”

進了豐國京都，冷風已不在。

林木中間有河，河底充滿了殘骨腐肉。

紅髮獠牙在他回身時，已認出是白鬼使回府，將門縫開得更大了些，引他出去，語氣轉緩：“本來是白鬼使弄出響動，我道是哪個冇有接引的孤魂野鬼呢。內裡風大，出去，出去。”

聽到身後有人謾罵，他漸漸起家，摸到門前，笑說：“火氣這麼大？把穩勾來天雷。”

寒氣還是，伴著鬼叫淒然。

注：

強睜醉眼，擺佈打量，這才迷惑自語：“咦？我如何竟睡在地上？”

紅髮獠牙麵現不快，看了看手中的狗腿，想了一下，接過白無常的葫蘆，陰沉的說：“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