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地穴愚夫誤縱妖 會酒樓捕頭初逢魔(4)[第2頁/共3頁]

顧可貴正色道：“王押司見笑，我老顧是個粗人，比不得王押司讀過書。我從十幾歲進捕房拜徒弟學這項技術，若不是靠著當真，又如何能混到捕頭？江湖上怕就怕當真二字，我老顧就講當真……”

翠香樓是臨安府衙四周最大的酒樓，衙門裡的人常常來這裡吃酒，公差們活動公事也常常在這裡公費吃請，和酒樓上高低下的伴計掌櫃都熟諳得很。

因而，他湊到顧可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顧可貴神采頓時變得丟臉起來。他“啪”的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各種菜都跟著跳了一下，正在劃拳行令的王押司等人嚇了一跳，頓時都停下來，眼睜睜看著顧可貴。

冇想到茶還冇沏上，告狀的就找上門了。來的是個七十多歲做小買賣老夫，他說本身一早挎著籃子上街買青菜，斜刺裡跑出個後生把他撞翻在地，撲在他身上照著脖子就咬一口。那後生咬完人就跑冇影子，籃子也踢了，青菜被踩一地，脖子上還蹭蹭冒著血，老夫氣不過便來告狀。

“甚麼鳥事？但講無妨。”

會開到中午冇開完，王押司見顧可貴一向不來，就跑來找他。顧可貴將明天碰到的這些奇案給王押司講了，王押司聽了倒笑起來，說：“估計隻是些地痞惡棍肇事罷了，既然冇命案又打甚麼緊。就算這真的有一兩條性命在內裡，顧捕頭又何必急這一時？還是喝酒要緊。”

等了一會，顧可貴是個暴脾氣，見掌櫃始終不敢張嘴，便將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大聲說：“掌櫃的，你有甚麼話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如果感覺白吃了你酒，吃完我老顧來付賬。”

旅店掌櫃見幾位衙門裡的大頭來了，趕緊笑容相迎：“王押司，顧捕頭，幾位頭兒，早上衙門裡就來人叮嚀過了，雅間酒菜早已籌辦好，就等幾位來。”

掌櫃的嚇壞了，從速說：“不不不，這小人如何敢，這酒菜都是小人貢獻各位頭兒的。”

顧可貴本身吃不準是甚麼環境，又不敢轟動府尹大人，隻好叫來部下幾個小捕頭商討。大師眾說紛繁，商討了一個上午也冇商討出個眉目。

顧可貴推開王押司，問酒樓掌櫃：“不是這事，又是何事？” 酒樓掌櫃說：“小人方纔便想和捕頭你講，隻是怕壞了幾位頭兒酒興。”

王押司說：“好好好，本日賬且都記在我賬上，我記得之前另有過幾次記取賬吧？改天帶著帳本到衙門裡戶房一起算。我們窮書吏平常過得甚是貧寒，家裡又有老孃要奉養，衙門應酬又多，一時手上週轉不開也是常有的。”

打發走老夫，冇等顧可貴喝上口茶，又有婦人來告狀，說也是在街上無緣無端被陌生人咬了一口。顧可貴感覺奇特，便細細問了婦人是甚麼咬的，成果婦人描述的咬人者樣貌、體型、穿著，和咬前者老夫的並不是同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