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見你是最好的時光 (7)[第5頁/共5頁]

孟戰役一向緊緊握著她的手。

“To see you once again，my love，I try to read I go to work，I'm laughing with my friends……”

之前她也感覺他高，但明天他彷彿又高又遠，她連抬頭望他都感覺吃力，而他的聲音都像是離她更遠了一些，她不得不淺笑聆聽他的話，他說：“來，我帶你去一個處所。”

樓下都是去打飯打水的人，拎著各色的保溫瓶，播送的聲音那樣喧鬨，但是冇誰留意在聽。遠處都是樹，縱橫交叉的林陰道，陳腐的樓幢掩映在綠樹叢中。

路很遠，佳期一向記得那天，初夏的禮拜六，街道兩旁的槐樹開滿了潔白芳香的花，一串串像是無數尾鴿子的白羽。那樣光鮮的綠與白，大篷大篷的槐花香氣，在輕風中流淌。她與孟戰役坐在出租車的後座，車載電台裡，交通台的DJ報導著交通狀況，西直門立交車禍，二環交通擁堵，提示司機繞行……那些絮絮的報導，全部都會一鱗半爪的片段，彷彿十丈塵凡揚起的塵囂，逼真而恍惚。司機聽完了又調頻道，音樂台一首接一首地放情歌，愛斷離傷，但她的心是愉悅的，就像內裡的豔陽氣候。有精密的氣泡從心底出現，鼓鼓的，叫人難受又好受。

佳期有些不安，因為看到孟戰役的媽媽手指轉著茶蓋，一圈又一圈，紅色描青花的蓋子，那顆細白如玉的蓋頭正被她無認識地用指甲劃著，一下又一下。不知為何佳期俄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預感讓她感覺不安起來，但她還是照實答了：“我爸爸在酒廠上班。”稍稍停了一下，才說，“我媽媽很早就跟我爸爸仳離了，我冇有見過她。”

會客室很大，地毯綿軟冇人腳踝，佳期內心起先像揣了一麵小鼓，厥後也垂垂平靜下來。孟戰役的媽媽問一句，她就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