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願你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第3頁/共6頁]
安妮餬口冇有規律,家裡老是毫無層次,亂七八糟。再加上因為是老屋子,時而會壞個燈膽、漏個水管甚麼的。安妮很懶,從不找物業,老是一個電話打到房東老徐這裡。
我看出他有苦衷,卻又不便利多問。他較著衰老了很多,額頭上的昂首紋更加了了,而鬢角竟然也有了幾撮灰白。
老徐溫馨地坐到床沿,語氣平和地說:“你瘦了。”他悄悄地撫摩著安妮的臉頰,行動很和順,很遲緩。
阿捷敲敲桌子,“老徐,接電話還是打牌?我有預感下一張就要自摸了,快點好伐?”
安妮辭去了KTV的事情,搬進老徐家裡。她不再盛飾豔抹,穿著性感透露;也不再深夜返來,喝得酩酊酣醉。
本年的小除夕,我們持續相約在龍柏苦戰。打到深夜,老徐的電話猝然響起。
我們天然鎮靜不已,想必他已經農奴翻身做仆人,搞定了他的美嬌娘。
有一天,老徐收到銀行的簡訊,他的存款被提取了20萬。他天然要問安妮究竟是用在了那裡,為何冇有提早和他籌議,畢竟是一筆大數量。
安妮咬著嘴唇說:“他騙了我,我真的太傻了。”
婚後,老徐托朋友為安妮找了一家公司做前台。離家近,很安逸,福利好,人為也有4000元擺佈。他們計齊截年後要一個孩子。統統,彷彿都向著順利完竣的方向而去。
我猜想,內心藏著莫大哀傷的人,假定碰到了酒精,那再如何假裝都是無濟於事的,分分鐘本相畢露。我曉得老徐不想變得這麼神經質,隻是這類壓抑好久的情感在酒精的牽引下,他也無可何如。越是沉默寡言的人,一旦衝破了阿誰臨界點,常常會比凡人更加歇斯底裡。
阿捷非常憤恚,“這類冇知己的女人,你還要找她乾嗎?”
我們大笑:“誰讓你這麼仁慈。”
阿捷苦笑,“哎,你此人……我該如何說你,就是太誠懇。家裡門鎖換了嗎?謹慎東西被人全都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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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不信賴她,發了很大的脾氣,他卻按例沉默。因而,他們倆暗鬥了一早晨。老徐睡在了沙發上。
通話的時候很短,我也聽不到安妮在電話裡說了甚麼。
在消防通道裡,阿捷靠著牆壁抽菸,神情愁悶。我曉得他又想起了柯筠,便不去打攪他。
何況,很多時候,你自發得是兩敗俱傷,實在倒是一敗塗地。
我們在龍柏的據點為他停止了昌大的告彆典禮,授予他第一屆“龍柏杯”麻將爭霸賽的冠軍頭銜,並一起湊分子錢給他隨了份厚禮。
有一晚,週末,老徐和我們打完麻將回家,看到安妮伸直著躺在門口,渾身酒氣,地上已經被吐得一塌胡塗。寒冬裡,安妮的身子下認識地打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