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頁/共4頁]

趙福跟在嘉寧帝身後，沉默的朝上書房走。許是金鑾殿上的事已經傳開，一起上，遠遠瞧見嘉寧帝一行，皆都悄悄繞開，不敢靠近。

“父皇，兒臣想曉得……十年前帝家謀逆之事的本相到底為何……”韓燁叩首於地，句句沉重，“請父皇相告。”

韓燁點頭，抬步進了上書房。

“混賬，這如何能夠，誰這麼不知死活，在金鑾殿上提了帝家之事……”大怒之下，帝承恩較著有些口不擇言。

他猛地一揮，長劍夾著澎湃之勢朝空中而去，劍戟鏗鏘聲自地上傳來。

嘉寧帝死死握緊雙掌，虎口處扯破開來，鮮血滴落在地。

嘉寧帝一把推開上書房房門，內裡正在打掃的宮娥和小寺人駭得一跳，瞥見天子的神采，倉猝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嘉寧帝大踏幾步行到牆邊案桌旁筆挺的立著――那邊擺著帝盛天當年離京時解下的碧璽劍。

鏡中，映出的女子端倪嬌美，神情高興。她在等嘉寧帝正式賜婚的旨意傳進這內宮，今後，她便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子之一。

“哎，殿下，您說如何就這麼不快意呢，目睹著您和帝蜜斯的婚事都定下了，卻出了這麼個幺蛾子。老奴都心疼您和帝蜜斯啊……”

北風散去安寧的哭泣，在夏季裡格外哀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說我要坐以待斃，我帝承恩就是不認命！”帝承恩神采發狠，“隻要我能解了陛下的困局，這樁婚事天然算數，誰都不能禁止。”

安寧點頭，俄然反手緊緊握住他，眼底帶著火急的希冀，“諍言，我們回西北。我把西北守好，不讓一個北秦人闖進關，我一輩子都呆在邊陲……”安寧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不做大靖的公主，隻做一個守將，是不是就能和鐘海一樣贖罪？是不是就能替我們韓家贖罪了……”

上書房的大門被重新關上，這一次，隻剩下了一對劍拔弩張的父子。

“給朕滾出去！”嘉寧帝薄怒之聲驟響，小寺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尋了朝氣，連膝蓋被碎掉的瓷片劃出了血都顧不得。

“蜜斯。”

嘉寧帝吼怒，站起家，指著韓燁，額上青筋畢露。

伴著韓燁說出的話語，上書房內，驀地一片死寂。

“蜜斯，您這是要去……”

這一日，畢竟還是來了。

施諍言愣愣望著她，眼底閃現凝重之色。十年前帝家的事，安寧是不是曉得甚麼？

八萬帝家軍冤死青南山，仇怨太深。他早該想到，如果帝盛天還活著，即便他寵遇帝梓元，遵守太祖定下的婚事，也一定能讓帝盛天乾休。

“陛下！”趙福驚呼，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主子這就去傳太醫。”

哢嚓聲響，嘉寧帝手裡方纔換上的青瓷杯現出絲絲裂縫，他猛地朝韓燁砸去，瓷杯落在韓燁腳邊，赴了前任骸骨無存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