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6頁]
她行至大帳外,話是對韶華所言,眼卻落在了高台上韓燁身上。
連著方纔出去的安遠侯府世子,本日已經有三家貴爵後輩來探聽這臭小子求娶的前提,他堂堂大靖儲君,何時淪完工了三教九流的媒婆之類!
姓任?三品副將?蕭賀眨眼,微愣一下才道:“原是任將軍到了,肖某不知,多有獲咎。”
世人瞧得清楚,行來的宮娥乃韶華公主貼身侍婢碧靈,循著她的法度,世人的眼重新落回了任安樂的大帳上。
“晉南任安樂,見過太子殿下。”
坊間傳言溫雅冷酷的溫朔公子,在太子麵前倒是實足的少年心性,一返來便獻寶求功起來。
“殿下,您怎可長彆人誌氣,我是您親身教出來的,您即便不信我,也該信您本身纔是。”
“不必。”韓燁將他推開,朝集合而來的侍衛擺手,抬眼朝正火線看去。
說這話的人乃廣陽候家的世子趙銘,他自小拜在滄州魯跡大師名下,十五歲成名,一副畫作令媛難求,有他此言,本日以後苑琴才名必可遠揚帝都。
“哦?公主相邀……”
高台上韓燁眼底緩慢劃過一抹訝然,隨之沉寂。他身邊的溫朔眨眨眼,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躍過士子之地,任安樂隨便捲起一副弓箭,朝圍場內大雁飛來的方向奔去。
“猖獗,公主殿下召見,你竟敢……”碧靈尖聲嗬叱。
圍場內一片死寂。
任安樂雖是朝官,卻也是女子,劈麵貴女不便過來相見,擺佈才俊也不好入帳拜見,一層薄薄的紗帳硬生生阻了滿場刺探的目光。
高台上,韓燁眉微皺,正欲揮手禁止,溫朔扯了扯他的袖子。
韓燁低頭,一隻骨節清楚的手握著一副畫卷一起落在他掌間。
“你,你…竟然妄言公主。”任安樂滔天的氣勢之下,碧靈哆顫抖嗦才堪把一句話說完。
“你現在更加猖獗了,一月後便是科舉,不留在東宮聽教員教誨,成日裡就想著往外跑,孤傳聞坊間有人坐莊賭你連三甲都入不了,若真是如此,到時我看你拿甚麼臉麵出東宮!”
世人起家驚呼,目瞪口呆。
韶華神采一變,望向任安樂的眼底羞憤難平。
跟著苑琴下筆漸快,此起彼伏的讚歎聲在士子中傳來。
一片死寂,世人望向圍場中間昂身而立、朗聲詰責的女子,除了歎然,還是歎然。
仿是未瞧見上首之人眉間的不耐,少年接過侍女遞來的布巾擦乾額間熱汗,叫道:“殿下,此次秋狩又是我拔了頭籌,剛纔我一箭雙鵰讓那些紈絝看呆了眼!我們先前但是說好了的,十五燈會那日可彆把我禁在東宮複習功課。”
萬眾諦視之下,韓燁緩緩起家,眼底似有流光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