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蝴蝶到蛹[第5頁/共5頁]

五歲那年，桔年剛上學前班，趕上了幼兒園裡大型的文藝演出。排練節目，教員們都喜好用桔年，她膽小，表示力強，學甚麼像甚麼。那一年班上的跳舞按例是她領舞，化玩了妝，桔年纔想起跳舞時用的鈴鐺手鐲還丟在家裡。

固然桔年不曉得再溫馨下去她和木偶劇裡的假人有甚麼辨彆，可孩子的韌性是無窮大的，適應這類竄改對於她來講倒也不難。她像大院裡統統雙職工家庭兒童一樣白日在幼兒園做遊戲，早晨回到家聽爸爸媽媽攻訐電視劇裡的標緻姐姐妖裡妖氣的，又或者單位裡的某個阿姨輕浮得不得了，另有誰誰誰的確就是XX……這些詞彙對於她來講新奇又陌生。

爺爺是個從舊社會走過來的老知識分子，退休了以後，還是老乾部群體裡的活潑成員。他的手很巧，不但寫得一手好書法，還能用縫紉機做標緻的衣裳。桔年從爺爺那邊獲得的，除了總比彆的小朋友新奇素淨的花裙子，另有更早的發矇。她畫水墨畫猴子獻桃，好幾次在幼兒書畫賽上獲獎，彆人還在念著“春季到了，樹葉黃了”，她就順口溜似地歡暢地背誦：“上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君言不對勁，歸臥南山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