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叔的故事(2)[第2頁/共2頁]
一個月後,軍隊下達了對三叔的懲罰決定:沈援朝同道記大過一次,收回晉升沈援朝同道正營職乾部的任命,並打消其進入軍事學院學習的資格。
比及如許的成果,三叔本身都不敢信賴。這個懲罰看起來挺短長,可細心品品也就那麼回事。收回正營職任命,三叔本來就不是營長。打消軍事學院學習資格,那就更成心機了,三叔向來冇有主動申請過要去學習,再說了,學院每年都招生,本年去不了,過幾年再去嘛。
當時我已經記事了,還能模糊想起當時新三嬸進門時的模樣。她細高挑的身材,瓜子臉上鑲嵌著兩個小酒窩,大大的眼睛就是和電影明星比也差不了哪兒去。
當世人七手八腳地將新三嬸抬上車送往病院時,她還成心識,緊緊抓住三叔的手喊著三叔的名字。半路途中,新三嬸停止了呼吸,她留的最後一句話是:“援朝,彆走,我驚駭……”
三叔本來都打好承擔籌辦走人了,老產業局給定性是沈援朝毆打了無辜司機(那孫子是不是無辜見仁見智),砸毀了四輛長途公交汽車,放火燒了長途車站(這罪名落三叔頭上了,歸正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何況還是父子倆)。就算有新三嬸慘死的後果,但這些罪名彆說提早退伍了,都夠進軍事法院的門檻了。現在能有如許的結局,真是阿彌陀佛,先人保佑了。
比起三叔,最歡暢的就是我爺爺了,曉得了三叔有後的動靜後樂得合不攏嘴。(當時我已經七八歲了,二叔家生的也是兒子,不過是多了一個孫子或孫女,也不曉得老爺子歡暢個甚麼勁兒?)為這,爺爺還跑到我太爺爺的墳上燒了紙,念唸叨叨地說甚麼有了接官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