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掌上珊瑚憐不得(2)[第1頁/共4頁]

本來，沈羲遙既讓我賣力又說本身不會露麵，那麼正中當擺放的該是我的後座，現在看這架式，恐怕不但他會來，另一個配角，也會退場吧。

沈羲遙另有一點躊躇：“可惜是庶出又是次女……”

我隻感覺彷彿吞進一大缸苦藥，端起桌上一盞櫻桃凝蜜露飲一口，本來的芳香甜美在口中卻苦澀難嚥，而這份苦伸展到了四肢百骸，乃至連心都滲入了。卻無人可說，無處可表，反而要做出皇後端莊得體的儀態，麵帶溫暖風雅的淺笑，彷彿也為裕王能在此選到側妃而暢懷。

可我卻幾近嚴苛，感覺如果充入後宮，那天然是有太多才子令人難以棄取。可如果做裕王側妃，卻感覺不是脾氣不敷溫婉，便是麵貌不敷絕代，或者家世不敷，或者才情不高，或者儀態稍遜，或者舉止稍差，總之冇一個能夠配得起他。

我搖點頭，拉過她的手樸拙道：“不但這件事，一向以來本宮都想表示謝意。冇有你，本宮不會那麼快回到坤寧宮。冇有你，很多事本宮也不會完成的那樣順利。以是你說，除了人力不成為，這普天下，怕還冇有本宮辦不到的事。”

沈羲遙環顧世人，俄然開朗大笑道：“這有何難？既然這四位秀女各有千秋，就都賜給羲赫做側妃好了。”

惠妃雖笑著，那笑卻踏實在麵上，好似經年的牆壁，悄悄一碰那朱粉便會落下般。怡妃頓時便愣住，旋即勉強暴露笑容，可眼底的哀慼卻漸漸浮了上來。

蕙菊擺擺手：“奴婢為娘娘做事是應當的！”

三今後殿選，沈羲遙因交給我全權措置，便不露麵。一早，惠妃與怡妃便先到交泰殿等待。我到的晚了些，才下步輦便見兩人侯在殿外，見我到了，忙款款下拜，又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後走進正殿。

終究還是擇出十八名超卓的秀女在側殿等待，“你們也幫羲赫挑一挑。”沈羲遙的笑容比微波泛動的湖水更加和順，眼中卻有一道精光在看向我時投射過來。

我介麵道：“盧幽嫋的姐姐盧幽姌是忠義老王爺次子的正妃，算是皇室中人，身份高貴。”

我歎一口氣，想到牡丹那明麗高雅卻又有淡淡哀婉的姿容，最是男人愛好的模樣。她又有才情，又是花魁，哪個男人能不愛呢？也好，若他真能放下過往，健忘疇昔，將心交給一個女子，那麼不管她是美是醜，是崇高是寒微，是滿腹才調是筆墨不通，隻要他情願，我也情願。

蕙菊紅了臉，搖點頭：“奴婢隻要那一件就好。奴婢明日想跟娘娘告一天假，出宮去看看家人。”她低著頭，但唇角含笑，看上去高興極了。

公然，羲赫的身子頓了頓，連聲音中都透出些鬚生硬來：“那臣弟謝過皇兄恩賜！”

惠妃卻遊移道：“生母早逝，是否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