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掌上珊瑚憐不得(1)[第2頁/共4頁]

我點點頭，隻想說些彆的讓我不再為此傷懷。便問道：“柳家已倒，秀荷的挑選是？”

“牡丹現在呢？”我撫動手上一串紅珊瑚珠子，語氣淡淡。

蕙菊踟躇半晌才道：“彷彿當時也有人想除柳家，便一拍即合？？”

“怡妃娘娘請用點心。這是嫩薑製的薑餅，對驅寒祛濕也非常有效呢。”蕙菊指一指桌上點心道。

怡妃臉一紅，暴露真真純純的羞怯來。但又朝我拜道：“臣妾代家父多謝娘娘提攜，也感激淩公子贈送的院落。”

“你是說，皇上此番是為裕王選妃？”我隻感覺周遭明麗景色都暗淡下來，連鳥啼鳶鳴都變得刺耳。

我的心中也有唏噓，悄悄為沈羲遙斟滿一杯酒，奉在他麵前。

因而我的口氣愈發和順，“臣妾私心想著，柳妃畢竟是妃嬪，如果也拖去恐怕不當。便想奏請皇上，看在她多年奉養的份上，以叢妃位下葬吧。”

我笑道：“你父親風濕嚴峻，我既曉得了，天然不能不管。我三哥做事一貫安妥，交給他是最放心不過呢。”

沈羲遙麵色有半晌放鬆，他思考半晌才道：“柳氏犯下重罪，若還以叢妃位安葬倒顯得朕秉公了。罷了，便以她入宮時的朱紫位下葬吧。”他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卻終究暴露淡淡笑容。

沈羲遙看著杯中晶亮的酒水問道：“這是？”他的聲音有微微的沙啞。

怡妃掩口笑道：“辛苦的是處所官，千挑萬選送過來，不想皇上隻要十八個。不過臣妾那日聽皇上提及，彷彿此次是給裕王選妃呢。”

現在，我是後宮之主，專寵六宮，不再是在繁逝中等死的淩雪薇。而他，是清貴親王，手握重兵，也不再是皇陵中寂寂思過的沈羲赫。我們都必須健忘疇昔，由我，為他親手選出一名才子，今後良宵美景，長相廝守。

但我曉得，那隻是獵豹收起了利爪，毒蛇藏起了毒牙，刺客藏匿了蹤跡。可一旦機會成熟，便要一擊致命。

“此次皇上隻選十八人，倒真難堪本宮了。”我順手摺下一支探進亭中的迎春，拿在手上賞玩。

我手一抖，那金英翠萼便落在地上，失了活力。

也罷，也罷，那就儘我所能，選出最好的秀女，來配他吧。

她盈盈上前，款款下拜，端倪和婉也模糊有著歡樂。

我與怡妃相視一笑，聊起傳聞中此次晉選的女子來。

“柳妃本日已去。”我謹慎看一眼他的麵色，統統如常，但眼神卻在我說到柳妃時有閃躲。但我還是持續說了下去。

蕙菊一愣，本想點頭，卻在我目光的逼視下，種悄悄點了一下。

世人將大哥稱為淩大人，二哥稱為淩將軍，而淩公子，天然是我三哥。自柳氏一案體味，他並未歸去江南，反而為買賣留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