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3)[第2頁/共4頁]

下山的巷子確切盤曲，但也是常日和尚進山砍柴打水之路，故簡樸鋪了碎石。一起上隻聞聲風過樹梢的聲音，伴著鞋底的“沙沙”聲，夕照的餘暉將山林染成橘色，令人觀之暖心，而呼吸間都是山林特有的清芬氣味，令人倍感鎮靜。

彷彿感遭到我的目光，他轉過臉來，即便隔著一些人，即便有羽紗諱飾，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來。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老鴇滿麵熱忱道。

老鴇笑得東風對勁：“奴家姓柳，楊柳的柳。公子若不嫌棄，喚一聲柳媽媽便可。”

“不得無禮。”我這才轉過身去，打起一把摺扇，浮上淡淡笑容道：“失禮了。”

老鴇如蒙大赦，欠了欠身退下了。我的目光再次落進右邊亭中，隔著幾處小景與席位，那邊隻一人，一襲白衫坐在亭中自斟自飲，看起來非常清閒，卻也有幾分落寂。

我搖點頭，隻感覺心底都是苦的。“冇甚麼，”我拿起茶盞飲一口，“讓小喜子去安排我見秀荷，早點辦完事歸去吧。”

那老鴇連連稱是便要退下。

我沉聲道：“不知牡丹女人可接客？”

甫一進萬春樓，我頓時驚奇非常。這主樓高大寬廣，高五層，呈“回”字型。內裡布了亭台樓閣之景，中庭植一巨木，灑下綠蔭片片，樹下蜿蜒了一條小溪，曲盤曲折顛末端這萬春樓大半位置。溪上飄零著蓮花燈，乃至有一艘精美的花舟，載了嬌美的女子泛動在曲水當中。而全部中庭，也被著盤曲的溪水分紅了分歧代價的地區。

“不瞞公子，”老鴇麵上暴露難堪之色，不接蕙菊手中銀票，“那兩個處所並不是奴家說了算的。”

我將佛珠收起，起家道：“隻是巷子僻靜難行，此時天氣漸沉，怕有傷害？”

公然，合法我用心聽台上女子的清唱時，一股濃烈的脂粉氣味劈麵而來。

我一愣，不由“哦？”了一聲。

火線傳來一些騷動，舞姬們停止跳舞，與近前幾個客人打情罵俏幾句後敏捷退下，世人也逐步溫馨下來。隻見火線高台上，一個女槍彈著古琴淺聲吟唱，她的歌喉委宛動聽，清若黃鸝出穀：“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要相隨無分袂。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聚是幾時？”

我不由皺了皺眉，卻恍若未聞，餘光處一隻白胖的手要拉我的袖子，被小喜子一把翻開。

萬春樓非常好找，比我當年所見擴大了一半，臨街新添了一幢兩層三間裝潢嶄新的花樓。樓上是嬌媚風情的青樓女子，樓下是絡繹不斷的華貴車馬。那一張張盛飾豔抹的俏臉熱忱如烈火，那一塊塊精彩新奇的繡帕揮動如彩蝶。濃烈的脂粉香氣老遠便能聞見，而嬌笑聲、號召聲更是令整條街都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