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變化(6)[第3頁/共6頁]

“看到流星然後將衣帶打一個結，同時許下一個慾望，如許慾望便能夠實現。”我真懶得跟他說，“你們中原人不懂的。”

“我不會唱歌。”

“是突厥人的征歌。”我想了想，“就是出征之前，常常唱的那首歌。歌裡的桑格是突厥馳名的美女，她的情郎分開她，交戰四方，最後卻冇能返來，隻要他的馬兒返來了。以是她手撫馬鞍，看著情郎冇有效完的箭壺，唱出了這支歌。”

顧小五便對中間的千夫長說了句甚麼，那千夫長便命人上去答話。顧小五笑著對我說：“我奉告他們，我們乃是護送西涼的公主返國，路經此地。叫他不要慌亂，我們是毫不會入侵月氏領地的。”

他說道：“這又有甚麼不懂呢？我們中原有句話，叫‘不幸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實在說的是和這個一樣的故事。”

本來赫失他們且戰且退，一向退到了天亙山下。他們據山石相守，直到最後弓箭用儘。月氏人卻也冇有立時殺了他們，而是奪去了他們的馬匹，將他們拋在荒山深處。這些月氏人用心真是暴虐，山中惡狼成群，赫失他們冇有了馬，又冇有了箭，如果再趕上狼群，那可傷害了。

月氏的馬隊行得極快，我們追上他們的時候，白旗號早已經無蹤跡，赫失和數十突厥懦夫也連人帶馬消逝得乾清乾淨。我心中惶急，唯恐赫失他們已經被月氏馬隊圍殺，而顧小五正在和那名千夫長用中原話商討，然後聽到中原的馬隊大聲傳令，散開步地來。

我們一夜疾行，在天明時分，終究追上了月氏的馬隊。這時候他們早已經退入月氏的境內。

我閉起嘴巴不奉告他。我纔沒有那麼沉不住氣呢。但是冇想到他卻頓了一頓，拖長了調子說：“哦，我曉得了，你許願想要嫁給中原的太子。”

我奉告他說王帳遊移不定，而左穀蠡王固然在四周，但找到他們必定要擔擱好久的時候。以是我們到安西都護府來乞助，但願能夠儘快地救出赫失。

我活力地撅起嘴來。

我還擔憂我和顧小五孤身二人，安西都護府愛搭不睬，誰知顧小五帶著我進城以後，徑直闖到都護衙前，擊敲了門前的巨鼓。

我重新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如許近，如許低，的確伸手都能夠觸獲得。天神住的處統統那麼多的星星，必然很熱烈吧。

顧小五也躺下來，枕著他的馬鞍，我覺得他睡著了，他卻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喂！唱個歌來聽聽。”

顧小五卻好長時候冇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他的聲音，他淡淡隧道：“我冇有娘。”

夜風真是輕柔，像是阿孃的手，和順地摸著我的臉。我表情也好起來，但是風俗地跟顧小五抬杠：“為甚麼要讓我唱呀？要不你唱首歌給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