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春容(5)[第1頁/共6頁]

我可裝不出來。

李承鄞也急了，因為送來的早餐又是下了藥的湯餅，他對著窗子大呼：“太祖母……您是想逼死重孫麼？”

我拉住他：“行！行！我唱！”

李承鄞眼睛斜睨著我，在我的手掌下含含混糊地說：“除非……你……我就不嚷……”

我又不會唱彆的歌，唱來唱去還是那一首：“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著玉輪。噫，本來它不是在瞧玉輪，是在等放羊返來的女人……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曬著太陽……噫……本來它不是在曬太陽，是在等騎馬路過的女人……”

千鈞一髮的時候，我大義凜然斷喝一聲：“瑟瑟！”

我們兩個打了一架，冇一會兒我就落了下風，硬被他拖上了床。我真急了，明天李承鄞還不得悔怨死，他的趙良娣要曉得了，還不得鬨騰死，而我呢，還不得不幸死……

“堂堂天朝的太子妃，竟然去逛窯子！”

我身子一軟就癱在他懷裡，也不曉得是因為他吻我耳朵，還是因為他叫我名字。

李承鄞說：“冇事，我有體例！”

我吐血了……我無語了……我叫天不該，叫地不靈……

看著我眼睛瞟來瞟去，李承鄞竟然嘴角上揚，暴露個邪笑：“都雅嗎？”

李承鄞拉開胸口的衣服，指給我看那道傷疤：“那這個呢？你籌算拿甚麼還？”

他出的主張真是餿主張，讓我裝病。

“不準要！”

我奉告他一些宮外頭的事，都是我平常瞎逛的所見所聞，李承鄞可冇我這麼見多識廣，他聽得津津有味，可被我唬住了。

“吃了藥我也喜好你，小楓，我真的喜好你。”

“你不喜好我！”

“把繩索解開。”他在我耳朵邊說，誘哄似的含著我的耳垂，“我包管不做好事……你先把我解開……”

太皇太後你太為老不尊了！

甚麼藥？湯裡有藥？

此次輪到李承鄞撲過來捂住我的嘴：“彆嚷！彆嚷！我是去開開眼界，又不做甚麼好事！”

外殿另有蠟燭，我顫抖著去拿蠟燭，成果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太冷了，乾脆拉起被子，就那樣將被子披在身上走出去。看到李承鄞坐在那邊，我頂著被子，自顧自端起燭台就走，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問他：“你坐這兒不冷麼？”

李承鄞對趙良娣真好，寧肯餓肚子，也不肯意一出錯成千古恨。

他裝起來可真像，往床上一倒，就直挺挺的一動不動了。

“甚麼瑟瑟！”

宴樂中獨一好玩的是破五那日，這天官方統統的新婦都要歸寧，而皇室則要宴請統統的公主。主桌上是我的兩位姑奶奶，就是天子陛下的姑姑，然後次桌上是幾位長公主，那些是李承鄞的姑姑。被稱為大長公主的平南公主領頭向我敬酒，因為我是太子妃，固然是長輩，但目前冇有皇後，我可算作是皇室的女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