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直(2)[第2頁/共6頁]
我頂討厭人跪,我頂討厭永娘,我頂討厭人叫我太子妃,我頂討厭動不動極刑活罪。
永娘呼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讓奴婢替太子妃選幾樣禮品吧。”
永娘對我說:“明日是趙良娣的生辰,太子妃莫要忘了,總要稍假辭色纔好。”
“如何了?”他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趙良娣吃了你送去的壽麪,上吐下瀉,你如何用心如此之毒?”
將統統書抄到第五遍的時候,永娘奉告我一個動靜,服侍李承鄞的一個宮娥緒娘遇喜了,這下子趙良娣可吃癟了。
從問月樓出來,倒是滿地的月色,樹梢頭一彎明月,白胖白胖地透著亮光,像是被誰咬了一口的糯米餅。我吃得太飽,連肚子都脹得好疼,愁眉苦臉地捧著肚子,一步懶似一步跟在阿渡的背麵。照我現在這類蝸牛似的爬法,隻怕爬歸去天都要亮了。但是阿渡非常有耐煩,老是走一步,停一步,等我跟上去。我們方纔走到街頭拐角處,俄然黑暗裡“呼啦啦”湧出一堆人,搶先數人都固執明晃晃的刀劍,另有人喝道:“就是他們倆!”
阿渡按著腰間的金錯刀,扣問似的看著我。
我朝他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冇送壽麪給誰,誰吃了拉肚子也不關我的事!”
我和阿渡是翻牆歸去的,阿渡輕功很好,無聲無息,再高的牆她將我悄悄一攜,我們倆就已經上去了。夜深了,四周靜得嚇人。這裡又空又大,老是如許的溫馨。
這不是他慣常和我吵架的套路,我感覺莫名其妙:“如何了?”
我不耐煩地說:“曉得了曉得了,這麼多天我一向被關在屋子裡抄書,那裡有肇事啊!”
阿渡不明白我此次皺眉是甚麼意義,我將刀交給阿渡,說道:“還給他吧。”這時候那人已經爬到樓梯口了,阿渡將手一揚,刀“錚”地釘在他身邊的柱子上。那人大呼一聲,連頭都不敢回,就像個繡球似的,骨碌碌直滾下樓梯去了。
永娘又淚眼汪汪了:“太子妃恕罪……那壽麪是奴婢遣人送去的……”
裴照是金吾將軍,專司職管羽林郎。這下子那些地痞可有得苦頭吃,我拉著阿渡,很歡愉地趁人不備,溜之大吉。
阿渡俄然跳起來,她一跳我也嚇了一跳。這時候四周俄然大放光亮,有人撲滅了燈燭,另有一堆人持著燈籠湧出去,搶先恰是永娘。隔著老遠她就眼淚汪汪撲地跪下去:“太子妃,請賜奴婢極刑。”
不過我們此次趕上的這群羽林郎也當真了得,竟然跟在背麵窮追不捨,追得我和阿渡繞了好大一個圈子也冇把他們拋棄……
我大怒,李承鄞跟我吵了三年,最曉得如何樣激憤我,我跳起來:“西涼的女子纔不會敢做不敢認,我冇做過的事情我為甚麼要認?我們西涼的女子向來行事利落,慢說一個趙良娣,我如果關鍵誰,隻會拿了刀子去跟她冒死,纔不會做這類背後下毒的宵小!倒是你,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冤枉人,你算甚麼堂堂上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