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六號泳道(1)[第1頁/共5頁]

杜宇的手越來越緊，方木感到呼吸困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邰偉見狀，倉猝把杜宇從方木身上拉起來，杜宇冒死地掙紮著，咬牙切齒地衝方木吼道：“說啊，你到底是甚麼人？”

方木漸漸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喘氣了幾下說：“對。凶手的確是衝著我來的……他在考我……對不起……”

“應當不會。”方木頓了一下，“明天早晨到處都有人活動，不會出甚麼事的。”

“你說甚麼？”

一雙手扳住了方木的肩膀，是杜宇。

邰偉抓住他的雙手，“這些事情，我們來做。”

跑！跑！！跑！！！

一張張臉在方木麵前飛速扭轉著，他麵龐扭曲，目眥欲裂，耳邊是難以辨明的混響。

杜宇衝他擺擺手，重視聆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幾秒鐘後，他把電話“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抓起酒瓶大口灌起來。

俄然，杜宇猛衝疇昔，一把揪住方木的頭髮，冒死抽打著他的臉。“說話！為甚麼，你說啊……”

“先歸去吧。”邰偉緊緊摟住方木的肩膀，語氣少有的降落，暖和。

“不曉得，她宿舍的電話冇人接。我打了她的手機幾次，每次都是剛接通她就掛斷。”

“我指天發誓，我絕冇做過對不起陳瑤的事情。”

“我要歸去……歸去……”方木一邊扒拉著邰偉的胳膊，一邊喃喃自語。

方木用儘最後一絲力量把女孩拖到池邊，女孩緊閉雙眼，躺在池邊一動不動。方木顧不得歇口氣，用手在女孩臉上劈劈啪啪地打著，女孩的頭被打得擺來擺去。

回到宿舍裡，渾身濕透，不住顫栗的方木被邰偉按倒在床上，邰偉先用被子把他包住，又扔給他一條毛巾，方木冇有伸手去接，任由毛巾掉在地上。邰偉悄悄歎了口氣，翻開方木的衣櫃。

水底有人！

池水固然渾濁不堪，但是方木還是瞥見了：一個身著黃色毛衣，皮短裙，玄色高筒皮靴女孩正“站”在池底，雙手微抬，低垂著頭，染成黃色的頭髮跟著池水漂來蕩去。

“R”是river的意義！

杜宇的外套胸前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兒。他目瞪口呆地看看胸前，又看了看麵前手握軍刀、嘴角淌血的方木。

方木的眼淚湧了出來，“對不起……”

杜宇冇有答覆。

醒醒，醒一醒，求求你……

醒醒啊，醒醒，求求你！

穿過枯黃的草坪，繞過網球場……瞥見泅水池了，灰色的池水微微泛動。

方木被推得猝不及防，抬頭跌倒在寢室中心。還冇等他爬起來，杜宇已經撲過來，一把揪住方木的衣領。

衝出食堂大門的時候，把一個男生撞倒在地，但是，方木已經顧不得了！

“你把刀給我收起來。”邰偉跳到兩人中間，“你，給我出去！”他指著杜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