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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樂的尾巴在地板上拍啊拍拍啊拍，明顯表情好極了。能讓身邊的人……或者是人以外的生物這麼高興，梅仁瑜也情不自禁地淺笑起來。

歌樂柔嫩的髮絲摩挲過梅仁瑜的手臂，梅仁瑜望著他，看他一本端莊地說：“我也想像阿瑜如許曉得這麼多。”

“原子是――”

歌樂不獵奇維生素而是獵奇鈷，這倒是讓梅仁瑜挺不測的。

歌樂的話有一種看破存亡的刻毒，也有一種穿透心扉的苦楚。他的話就像他澄徹的雙眸普通，潔淨筆挺，不加粉飾。但其話中的沉鬱與對生命的無所謂始終讓梅仁瑜這類看不透存亡的小人物有種本/能的架空。

“人魚冇有如許的東西嗎？因為你們都是餬口在水裡，以是不需求？”

“很都雅啊。”

梅仁瑜感受有些不成思議。普通這個時候，小說電視電影上的非人之物不都該暴起發怒，痛斥人類多麼無私無恥，壓榨大天然的生命力，做些奇奇特怪的東西出來壓迫侵害彆的種族嗎？

半黑的昏黃裡，梅仁瑜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到了全新的眼藥水。她平時用的那瓶和唇膏粉餅一起放在小扮裝袋裡，被她隨身照顧。櫃上的事情多而龐大，眼藥水出場的遠比唇膏來得勤奮，加班和點鈔後尤甚。眼藥水對梅仁瑜來講是居家必備，抽屜裡也就總放著一瓶備用。

“鈷？”

梅仁瑜聽了歌樂的話，不由得又生出些感慨來。

這麼一想的話，人類的煩惱蒼茫憂愁也就是“不過如此”的東西。生下來便好好活，歸正結局都是泯冇在這世上的而某一個角落，乾嗎不隨心而動，好好地活了能活的這些年呢？

躺在梅仁瑜大腿上的歌樂眼睛亮亮的，這可不滿是點了眼藥的啟事。

“蠟燭有甚麼都雅的？”

“眼藥水？”

歌樂從梅仁瑜那邊學到的點眼藥的行動也確切很標準。隻不過每次眼藥一滴下來他就下認識地閉上了眼睛，持續好幾次眼藥都點在了眼皮上，要麼點在兩層眼皮的裂縫上。一睜眼就被眼藥水的清冷涼得雙眼一眨一眨，連眼淚都湧了出來。害得梅仁瑜差點笑出聲來。

歌樂冇有發明梅仁瑜的心機。他緩緩地揉著梅仁瑜的濕發，眼中有著對火焰的神馳：“這燭光那麼燦爛，那麼敞亮。能夠拿在手裡，另有那麼多用處。”

“就算是人類造的？”

主如果用於情味的蠟燭火光並不如何亮，梅仁瑜怕歌樂這麼津津有味的盯著蠟燭看弄壞了眼睛。因而快步走了疇昔。

“原子是甚麼？？”

梅仁瑜想想也對。對於地球來講，人類的審美、人類的影響，乃至人類本身對地球來講都不算一回事吧？這個星球一萬年以後或許還存在於這裡，人類或許已經連渣兒都不剩了。就算這個星球不存在了，對於太陽係、對於銀河係、對於宇宙來講，這又算得了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