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你的時候(4)[第2頁/共6頁]

自從振嶸不在，他看到的都是狼狽不堪的她。

雨垂垂地小了，聽獲得樹葉下水滴滑落的聲音。他往山下走，路很滑，能夠看到有蝸牛漸漸爬到青石路麵上來，振嶸三四歲的時候，就喜好捉蝸牛，看它們吃葉子。

她推開門。

好不輕易熬到下船，她約莫是第一次搭如許的漁船過海，腳結壯地以後，她的腳步仍舊打滑，就像是空中仍和海麵一樣在搖擺。船埠上有盞燈，照見雨絲斜飛，不遠處的海麵烏黑一片，更感覺仍舊像在船上普通。

她明顯曉得。

她冇應他。

雨下得更大起來，山間被濛濛的水霧覆蓋起來，地上騰起一層細白的水汽，不一會兒衣裳就全濕透了。大雨如注，打在臉上竟然模糊作痛，連眼睛都難以展開，她卻底子冇任何反應，縮在那邊似一截枯木，任由雨水澆淋。他想還是下山去，要不去涼亭裡暫避一下，雨如許大。

蛋糕上甚麼都冇有寫，一朵朵標緻的巧克力花，鋪在生果與奶油中間，挨挨擠擠，彷彿在雨氣中綻放。

約莫是那點柴油已經燒完了吧。

他試圖弄醒她，掐她的人中掐了好久，她竟然都冇有反應。她的一隻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他費了好大的力量才把她抓著本身衣角的那隻手掰開，卻聽到“叮”一聲微響，有甚麼東西掉在地上。拾起來一看，本來是一枚戒指。

這是獨一一條下山的路，她如果走下來，必然會從這裡顛末。

他看了她一眼：“你攬的事還挺多的。”

她也淺笑著回過甚來，電燈昏黃的光芒照在她臉上，雙頰倒有一點暈紅，彷彿是歡樂：“我去打水來給你洗手。”

大抵真是醉死了。他把空煙盒揉了，扔進渣滓桶。

他回身往山下走，走到涼亭的時候衣服早就濕透了，衣角往下滴著水，山風吹在身上，感覺冷了。煙也有點潮了，打火機的火苗點了好久，才撲滅。

她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並冇有要求的神采，也不顯得不幸，眼睛中隻要一種開闊的敞亮，就像她並不是在要求他，而隻是純真地在尋覓幫忙。本來他一向感覺她不幸，但是偶然候，她恰好又出乎他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