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笑著看你哭[第7頁/共16頁]

鈕祜祿皇後是極好的女人，她愛著玄燁，愛著玄燁的孩子。如果她還活著，太子必定會獲得好的教養，起碼他不會變得讓玄燁痛心疾首。是太子無母的哀思，更是玄燁的哀思。

三福晉見丈夫神情擺盪，便笑道：“現在往下數一數，老四老五都受同胞弟弟連累，七阿哥是個瘸子，老八老九老十更不必說了，皇阿瑪冇把他們送進牢房，已經格外開恩。再往下，十二阿哥出身太寒微，不配和誰爭，十三被關起來了，十四差點兒冇被老爺子劈死，十五十六十七還是小屁孩兒。現在皇阿瑪不消你，就隻要老邁能用，可老邁是甚麼貨品你內心明白，頂多是他親孃出身稍好些，可叫我看，還是我們額娘比惠妃吃得開呢。”

玄燁輕笑：“他的統統都是朕給他的，可他現在卻感覺朕離不開他了。朕最恨結黨營私，大臣們抱團並不是甚麼大錯，可抱在一起算計如何擺佈天子，就該死了。”

嵐瑛不懂，點頭問：“皇上，四阿哥、十四阿哥，還是妾身的親外甥呢。”

嵐瑛更矯情地隔得老遠和天子說話，玄燁讓她坐近一些，她便擠對自家姐姐說：“轉頭有人吃乾醋，妾身可接受不起，親姐妹也做不成了。這麼多年了，還總說皇上喜好mm，不喜好姐姐的話。”

說著苦笑，指了指嵐琪道：“是你寵壞的。”可見不得嵐琪瞪他，又笑，“是，是我們一道寵壞的。”

抬眸見玄燁表情不壞，想來是固然外頭看著動亂不安，實則統統都在天子手裡，眼下事事順利，貳內心是滿足的。稍稍躊躇後，終是開口問：“你幾時才氣把胤祥放出來，那孩子到底犯了甚麼錯？”

玄燁淡淡一笑：“那小子一門心機爭，他是有本領也無能，可真讓他爭到了，他今後就不曉得該如何辦了。他胸中無大丘壑，承擔不起江山的承重，做天子，但是很憋屈的。”

良妃篤悠悠在邊上坐下，感喟道：“給不給看是你的權力，想不想看是我的自在，我苟活這麼多年，就盼著這一天，想看看你從雲端落下來，是如何個落魄樣。可貴皇上有閒情逸緻，不但陪我一道看戲，還陪我一道做戲，皇上都費了心，你如何好孤負聖意，不讓我看呢？”

撂下這句話，良妃回身要走，可身後惠妃俄然淒厲地笑起來，一聲大過一聲，指著覺禪氏的背影罵道：“你多可悲啊，還特地來看我的笑話？我能如何樣，大不了罪有應得，我敢做我就敢當，但是你呢？自誇和容若兩情相悅，自誇是個癡情種，了局又如何？你還不如沈宛阿誰娼妓，那娼妓還能從良做容若的女人，為他生養孩子留下血脈，你給了容若甚麼？除了給他悲劇的人生，你還給了他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