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笑著看你哭[第14頁/共16頁]

事到現在，無路可退，三阿哥深深吸口氣，朝前跨了一步道：“皇阿瑪，兒臣有話說。”

三福晉冷著臉來應個景，卻一副瞧不起自家丈夫的鄙夷之態，不屑地說：“這麼多年，你被他們搶了多少好處，疇前如何不見你惦記，這會兒建議脾氣了？”

“胡說八道！”大阿哥大聲道，“那是保安然的，我是讓他保安然的。”

比起慈寧宮門外煩躁不安的氛圍，殿閣內倒是一片安好。胤礽跪於香案前，三跪九叩，起家後從德妃手裡接過一束香供在香爐裡，回身見德妃已經坐回蒲團上，他也坐返來，學著德妃的模樣合十祝禱，冷靜唸誦經文。

“你不開口，他哪兒敢出來，連胤禛都不敢等閒去看他。”嵐琪把酒壺挪開，不給他再飲，且見他冇胃口了，就讓人來把東西收走，洗手漱口，統統都如平常一樣。外頭那樣天翻地覆了，永和宮裡還是那麼安好，玄燁再如何身心怠倦，總另有放心之所。

“莫非，那也是你和皇上說好的？”惠妃總算有了些反應。

鈕祜祿皇後是極好的女人，她愛著玄燁，愛著玄燁的孩子。如果她還活著，太子必定會獲得好的教養，起碼他不會變得讓玄燁痛心疾首。是太子無母的哀思，更是玄燁的哀思。

隔天，三阿哥進宮上朝，散了掉隊內宮向母親存候，走過空蕩蕩的毓慶宮，想想曾經的繁華貴氣，心下必然，直奔景陽宮而去。

胤祉打發道：“你本身找樂子去，我這裡不要你。”

現在弟弟們都被皇阿瑪蕭瑟，也就剩下大阿哥和他還吃得開。疇前總有人能比他強，他縮在人後也不感覺委曲，可現在終究被父親另眼相看，恰好老邁到處要與他搶。這幾天更是變本加厲，完整就是要架空他的架式，三阿哥可咽不下這口氣。

三福晉啐了一口，湊過來道：“我從老九家那兒聽來的，她們幾個但是暴虐了的，傳聞關於阿誰張明德的事，垂熟行裡也不潔淨。”

但是嵐琪冇有立即隨聖駕入園，她許了要到慈寧宮祭掃，環春已經安排下日子，正幸虧天子入園後一日，便懇求玄燁讓她晚一天疇昔，玄燁天然承諾，派人叮嚀胤禛親身送母親到園子裡以後，聖駕便先行離宮。

“混說甚麼？”嵐琪嗔道，但聽著玄燁的話，彷彿又明白了。

跟著梁總管各處馳驅，帶去天子的話，毓慶宮正式開門盤點，將太子用過的東西，殿閣內剩下的東西登記在冊，並歸類儲存，今後派專人把守，靜等天子發落。這事兒做了兩天，並冇甚麼希奇的，而那幾天裡，天子在朝堂上大肆讚美了大阿哥的賢德無能，弄得底下大臣們一度擺盪心機，擔憂天子是不是廢了太子後，要轉而選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