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笑著看你哭[第10頁/共16頁]

胤祉懶得和老婆嘀咕，冷聲說：“和你不相乾，你找妯娌打牌去便是了。”

大抵的事，嵐琪略略曉得些，詳細就不清楚了，也不明白玄燁說十一月該有的是甚麼事。但那晚雲雨後提及白日慈寧宮的遭受，說到太子不幸，玄燁當時歎：“朕問過他，是否情願再以太子的身份為朕做一件事，他承諾了。”

“你不開口，他哪兒敢出來，連胤禛都不敢等閒去看他。”嵐琪把酒壺挪開，不給他再飲，且見他冇胃口了，就讓人來把東西收走，洗手漱口，統統都如平常一樣。外頭那樣天翻地覆了，永和宮裡還是那麼安好，玄燁再如何身心怠倦，總另有放心之所。

這是大事，嵐琪和榮妃不能做主，唯有派人報到乾清宮，公然龍顏大怒，派人再搜。這一翻，竟在毓慶宮牆根底下翻出許很多多的臟東西來，上頭的生辰八字，都是衝著太子去的。

說話時，門前來了乾清宮的寺人，說天子夜裡要過來歇息。環春一麵抓了把銅錢打發他，一麵打趣著問：“這會兒還冇用午膳，萬歲爺就惦記起晚膳了？”

嵐瑛不懂，點頭問：“皇上，四阿哥、十四阿哥，還是妾身的親外甥呢。”

“朕既然還要做天子，阿哥們遲早要重新當差，太子的事朕也要給個完整的交代。”玄燁一麵說著話，一麵已看完一本奏摺，利落地寫下批語，持續道，“日子還長著，十三不快意，胤禛和旁人比就總會差那麼一口氣，他隻要內斂低調，才氣不捲入任何是非。不是朕要委曲胤祥，是胤祥必須為胤禛捐軀，若胤禛能有出息，照著朕的安排走下去，來日指導江山時，就能好好酬謝他的兄弟。親王貝勒，值幾個錢？”

至於鬼影是十四阿哥倒騰出來的，為了恐嚇大阿哥和太子並調撥他們的乾係，這事兒玄燁說他曉得。說大營裡接連幾天出那麼奇特的事，胤禎卻不衝在前頭張牙舞爪的，他身上就必然有題目，隻要派人盯著他，就甚麼都曉得了。而太子出事那晚，胤禎的確是帶兵去邊防巡查，和他不相乾。

嵐琪一時記不起本身三十五歲時在做些甚麼，可她卻清楚地記得二十一年前胤禛生辰時，太子幫手索額圖放出了瘋顛的溫貴妃，太皇太後遭到驚嚇自此一病不起，也是從當時候起，玄燁和太子之間結下了梁子。當時候太子才十幾歲，十幾歲的孩子，做出那麼狠的事。

良妃神情猙獰地看著她說：“你謹慎些纔好，再替皇上給你帶一句話，你如果尋死覓活，你的兒子、孫子，都會給你陪葬。”

惠妃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衣袖下雙拳緊握，纖長的指甲紮進肉裡，幾近要刺出血來。隻聽得格登一聲，她一隻手上的指甲被扼斷了。指甲落在地上，帶了些許嫣紅，惠妃抬起手看，指尖公然在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