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要做皇帝[第2頁/共17頁]

八福晉目光冰冷，看著他道：“乾脆嚷嚷得全天下人都曉得，你乾脆把我綁了送去乾清宮，奉告皇上是我殺了他的孫子。”

踩著雨水闖進他們的寢室，憑著一股蠻力將他們的床榻拉開，風捲入屋子裡，將層層帷幔吹起，暴露毓溪半個身子。她正抱著弘暉的枕頭伸直在那邊，目光定定的，對於身邊這麼大的動靜，對於窗外霹雷的雷聲都冇有反應。像是抱著嬰兒普通拍哄著懷裡的枕頭，隻聽得見喃喃細語：“弘暉睡吧，睡吧……”

胤禛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慌亂地看著她的眼睛，張口卻不知說甚麼好，猶躊躇豫好久才道：“這些事不消你來操心，你回房去歇息。”

其間還到西苑來了一趟，問過弘昀的病情，那孩子燒得胡塗，李氏哭得很悲傷，毓溪竟還沉著地勸她，叫她要好好守著兒子。

“弘暉是如何死的？”胤禩開門見山地問。

李氏竟向丈夫伏地頓首，哭著要求道：“貝勒爺，求您不要奪走我的孩子，求您把弘時留在我的身邊。”

他們送弘暉棺木回府後，毓溪就籌措下報酬孩子設靈堂供奉香案，立即從外務府購置來主子們穿戴的素衣，在府內安排下酒水，籌辦接待登門記念致哀的客人。喪禮需求做的統統事，她都一一辦理清楚。

胤禩隻感覺天要塌了，弘暉竟然真的是本身老婆殺的，而他稍稍才往前走幾步，老婆猙獰地笑起來，眸子子瞪著幾近要脫出眼眶，把她姣好的麵龐變得非常可駭，她說著：“我喊不醒他，我用力打他的臉，掐他的人中都弄不醒他，可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該被人發明瞭，但萬一我走了他醒瞭如何辦，我如何好讓他去胡說八道呢？我就掐著他的脖子，一向掐著，一向掐著……”

“不是我！”八福晉尖叫著，一把推開了丈夫，彷彿是安閒淡定的麵具刹時破裂，整小我顫抖起來，神采慘白如紙，眼底透出深深的驚駭，彷彿整小我刹時跌入天國，正接受著萬般酷刑的折磨。她疲軟地順著牆角跌坐下去，雙手做成當時抱著弘暉的架式，口中喃喃，“我就這麼摟著他的脖子，我就這麼捂著他的嘴，孩子就冇氣了，他就冇氣了。胤禩？他如何那麼脆弱，如何那樣幾下就冇氣了？”

“那你如何記得，本身戴了那對耳環？”胤禩問。

側福晉怔怔地望著胤禛，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妾身能生養，是妾身的錯嗎？”

胤禎漲紅了臉一言不發，他幾近冇有捱過父親的罵。小時候玩皮父親也都是笑著罵的，那裡真正紅過臉？父親寵嬖他，乃至有些寵嬖他，俄然來這麼一頓說，貳內心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