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6頁]

當時候周小萌不過十來歲，頭髮剪得短短的像櫻桃小丸子，穿戴周彬禮給她從香港買返來的名牌兒童寢衣，一邊蹲在中間看周衍照狼吞虎嚥吃包子，一邊打嗬欠獵奇地問：“哥哥，他們都說你女朋友特彆標緻，是真的嗎？”

周衍照被包子噎住了，翻著白眼，瞪著粉妝玉琢洋娃娃似的周小萌，過了好半晌，那包子才從喉嚨裡滑下去。他說：“甚麼女朋友？”

周小萌低垂著頭，隔著半個食堂，蕭思致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在喧鬨的食堂中，在熱烈的人海裡，她就像一朵不起眼的浮萍，隨時隨地都會被波浪推走似的。

她固然年紀小，也曉得他語氣中的歹意。

“大人的事，你少探聽。”

謝天謝地，終究有人看到了，並且衝過來跟這些人打起來，飛濺的液體落到她臉上，不曉得是甚麼……麻醉劑的感化越來越激烈，她四肢發軟，被人往巷子裡拖去，卻有力掙紮，隻聽到有人在吼：“失火了！失火了！快報警！”

“應當不曉得吧。不過你哥哥開著好幾家公司，有那麼大一幢寫字樓在那邊，如果他說本身是做買賣的，她也不會不信吧。”

周小萌又困又乏，在車上就睡著了。到家以後車子愣住，仆人翻開車門，她才醒過來。孫阿姨一見了她，目光有微微的錯愕，可也甚麼都冇問。周小萌上樓以後看到鏡子，才曉得本身額頭上青了一大塊，腫起來雞蛋大個包。厥後沐浴的時候，又發明雙手手腕上都被捏出一圈烏紫，另有膝蓋之類的處所擦破了皮，她沐浴的時候固然謹慎，但傷口沾到水仍舊很痛。醫藥箱在樓下的儲藏室裡，周小萌感覺太累了，並且傷口都很淺，又冇有流血，她隨便用毛巾揩了揩，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他鼻青臉腫，頭上還在流血，不過已經用紗布簡樸包紮過了，他對著她笑。周小萌人另有點胡塗，因而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不敢多看他。這時候人群分開，有人走進屋子，周小萌認出來，恰是小光，而陪著他的，則是高超祥。

周小萌見到周衍照的女朋友，還是因為偶爾。她剛上初三，就被高中部的幾個男生看在眼裡。十四歲的周小萌固然冇有完整長開，但是已經長得越來越像葉思容。葉思容的仙顏，隻能用驚人來描述。初中生周小萌的嬰兒肥早就冇有了，課業沉重，每日苦讀，瘦成一張瓜子臉，皮膚白淨如新雪，身材高挑似淨荷，在一群毛丫頭中間，已經顯得鶴立雞群。

周小萌冇有說話，蕭思致覺得她冇有題目了，因而說：“冇事的話，我就掛了，你本身重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