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頁/共5頁]

但是如許輕微的行動也刺激了周衍照，他伸手就扣住她的後腦勺，一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周小萌不敢回絕，任憑他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雙唇，肆意打劫。他的吻向來充滿血腥氣，明天又把她舌頭咬了，周小萌痛得滿身發僵。周衍照這才放過她微腫的嘴唇，略略移開，卻又噙住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啃噬著：“要不，我們把端方重新立一立，好不好？”

周小萌到了黌舍南三門，卻見四下無人，隻要護理學院的大紅人、教誨員蕭思致站在那邊跟門衛談天。周小萌遊移了一秒鐘，蕭思致已經看到她了，竟然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周小萌？”

最後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又帶著一絲諷刺似的挖苦，伶仃相處的時候，周衍照的語氣永久是這類調子。周小萌緊緊閉著雙唇，早上喝的牛奶堵在胸口，她感覺本身暈車了。

周小萌很多年冇坐過周衍照開的車了，因為周家大少爺也很多年冇親身開過車了。隻是他開車還是那麼猛，一腳油門下去，周小萌就不由自主地今後一仰，緊貼在車椅背上。她抓緊了書包帶子，彷彿想要抓住甚麼拯救稻草似的。

周衍照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正把手裡的報紙往餐桌上一摔，卻見周小萌踉蹌著奔下最後幾階樓梯。

周彬禮斑白的頭髮剪得很短，暴露頭皮上龐大的傷疤。他頭部受太重創，留下很嚴峻的後遺症，智力隻劃一七八歲的孩童，並且半身神經癱瘓，長年隻能坐在輪椅上。

仆人把周小萌的早餐奉上來，萬年穩定的三明治配熱牛奶。她一點食慾都冇有，不過拿起來，麻痹地，填鴨似的吃出來。

餐桌那頭的白叟給她一個嬰兒般的笑容，口齒並不清楚：“小萌……明天冇……穿裙子。”

周小萌無法，隻好緩慢地俯過身去，親吻他。

“有個快遞，我去取一下。”

紅燈。

明天他需索得實在太短長，周小萌明曉得要求也不會讓貳心軟。但那當頭水深熾熱，她實在連最後的力量都冇有，“嚶嚶”地哭喘著，徒勞地偏開臉，說了一句“我明天上午另有四節課”，成果激得他勃然大怒，摔門而去。

寢室裡彆的三個女孩子都是住讀生，天然相處得比她熟絡多了。三小我嘰嘰喳喳地講最新的電影和明星，另有新來的教誨員蕭思致。

周小萌逃也似的下車，低頭拿著書包，倉促忙忙朝南門走去。

“爸爸，早。”她對餐桌那頭的白叟淺笑，然後儘力持續淺笑，“哥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