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紅飛機[第4頁/共5頁]

他順手撥弄著書桌上那架紅色的鐵皮飛機，悄悄轉動前端的螺旋槳，它仍然矯捷如初。

“是嗎？”方潛笑道，故作輕鬆，“那魏南玄呢？”

竊保私語到各種驚奇到歹意嘲笑，堆積著堆積著，垂垂變成一片洋流，高低起伏，把方柯的四周，變成一片小小孤島。

他暴暴露來的後背，是一道一道深可見骨皮開肉綻的傷口，每一道，都像是怪獸的血口，猙獰地大張著。

“嗯，勸了半天賦肯進屋。”

發件人的名字，她偷偷編輯過，叫“我敬愛的少年”。

“甚麼？”

這些無恥的有錢人！覺得這個天下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但是，看到這條簡訊的倒是她的媽媽。

並且是大事。

教員趕來了，校帶領趕來了，電視台趕來了，圍觀大眾更加沸騰了。

在他們的印象裡，女兒班上阿誰叫方柯的男孩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廢材。

但她一向對峙著，就像她的人生對峙的每件事一樣。

“哥。”方柯打斷了方潛，正色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想起了秦仙兒的事？”

“要求校方辭退方柯，還校園純粹本質！”

她嘴角含著羞怯的淺笑，眼裡看到的，或許並不是冰冷的字句，而是阿誰少年的臉龐。

誰也未曾想到，那句今後，秦仙兒的運氣，被她的父母，推上了絕壁。

她的足底，是少女初度心動時彷彿繁花盛開的夏季郊野。

方潛大抵一個小時後才返來，方柯恰好洗完了澡，穿戴寢衣在等他。

回身的一頃刻，秦仙兒彷彿儘力朝他轉過來的臉，卻清楚地撲入了他的眼裡。

“小×種！”咬牙切齒地罵道，秦仙兒的爸爸衝疇昔，指著方柯的鼻子，“你另有臉來看！”

“我？”方潛怔了一怔，忽而一笑，“我承諾你了，我不會有事的。”

是的，阿誰紈絝後輩，阿誰浪蕩小子，必然是他使出卑鄙手腕勾引了天真的秦仙兒，是他，不懷美意地想要碾碎他們百口最誇姣的夢！

“我來看戲。”他說。聲音不大，但清清楚楚，一字一字，足以讓秦父聽到並把他滿身撲滅。

收回最後一個字，彷彿是收回一顆跳動著的和順的心，秦仙兒溫馨地看著小小的手機螢幕上的光，一向到它悄悄地暗下去。

他看向方潛的目光清澈而深遠，完整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倒像是經曆了無數風霜後獲得了聰明開導的白叟。

“如何去了這麼久？再不返來我要下去找你了。”

在手機冷冷的藍色光芒暉映下，媽媽的神采，刹時烏青起來。

他把那架紅色飛機單手舉起，做了一個在空中滑翔的行動，然後讓它穩穩地停在了方潛的掌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