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菩提往生(3)[第1頁/共6頁]

迷穀咳了一聲，攏著衣袖道：“帝君彆曲解，殿下不是不想見帝君，帝君如此高貴，殿下恨不得每天見到帝君……”正說著便被鳳九踩了一腳，還不露聲色地蹍了一蹍，痛得他將剩下的話全憋了歸去。

鳳九內心格登一下，回身撒丫子就開跑。

連宋道：“哈？”

東華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目光落在她疊得整整齊齊的他的紫袍上，嗓音平板地開口：“你對我的外套，有甚麼定見？”

正要暗自地鬆一口氣，東華跨登陸的一隻腳卻頓了一下，頃刻，外袍一滑對著她兜頭就蓋了下來。

“沐浴。”她謹慎且誠篤地答覆，一張臉被熱騰騰的池水蒸得白裡透紅。

東華點了點棋盤：“你肯定是來找我下棋的？”

迷穀打了個噴嚏，看著她身上的紫袍：“你身上不是有乾衣裳嗎？”愣了愣，又道，“有些事疇昔便疇昔了，我看這兩百多年，你也冇如何介懷了，何必這時候還來拘這些末節。”說著將本身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明擺著不想借給她。

厥後，鳳九在鼓勵糰子與他父君爭奪她孃親陪寢權的過程中，信誓旦旦地將這事理傳給糰子：“做神仙，最首要就是不要臉，不要臉的話，做甚麼事都能勝利。”

與此同時，她聽到火線不遠處一個聲聲響起，像是連宋神君，彷彿極其難地打著哈哈：“呃，打攪了打攪了，我甚麼也冇瞥見，這就出去。”

她的兜肚。

鳳九在內心煩惱地思考著該如何來做這個收場白，隻見東華已安閒行到斜劈麵的池沿，正要跨出天泉。全部過程中，目光未在她麵上逗留一絲半毫。

東華撫著杯子，慢條斯理地回她：“除了這個，我也冇有甚麼其他愛好了。”

連宋愣了半天，回過神來，啪的一聲收起扇子，頗驚奇：“你果然在承露台見到個美人？”

四海八荒的青年神仙們三五成群地點綴其間，打眼一望，百十來位老是有的。一些慎重的正小聲與同僚敘話，一些心急的已仰著頭直愣愣盯向苑門口。兩三個輕易處理，四五個也還勉強，可這百十來個……鳳九內心一陣發怵，饒是她一貫膽小，腳挨著地時，也不由得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再再退後了一步。不遠處白淺的聲音似笑非笑地響起，對著一旁恭謹的仙侍道：“哦，我看，乾脆把她給我綁起來，說甚麼也得撐完這場宴會，可不能半途逃了。”

鳳九揣摩著兩人捱得過近，那似有若無的白檀香撩得她頭暈，乾脆後退一步拉開一點兒間隔，考慮著僵笑著答覆：“怎敢，隻是若今次借了，還要將衣服洗潔淨償還給帝君……豈不是需再見，不，需再叨擾帝君一次。”拿捏他的神采，識時務地又彌補一句，“很怕擾了帝君的清淨。”

東華撿起來的，是個兜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