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菩提往生(2)[第5頁/共6頁]

人生的煩惱就如同這頭髮絲般不成勝數，件件都去計算也不是她的行事。她漫無邊沿地回想，算起來光陰如水已過了兩千七百年，其間產生了太多的事，很多記得，很多疇前記得卻不如何情願主動想起，一來二去記得的也變得不記得了。避世青丘的兩百多年算不上甚麼平靜，但這兩百年裡倒是很可貴再想起東華，來到九重天，倒是昂首不見低頭見。看東華的模樣，並未認出她來，她至心感覺這也冇甚麼不好。她同東華，應的是那句佛語，說不得。說不得，多說是錯，說多是劫。

東華托著腮看著漸行漸遠的一對身影，攤在手邊的是本閒書，妙華鏡中風雲變色一派金戈鐵馬，已上演完一世興衰，石桌上的茶水也響起沸騰之聲。

一個道：“方纔那馬車裡，坐的但是東華帝君的義妹知鶴公主？”

東華收劍回鞘，身上半絲血珠兒也冇沾。

正劈麵的赤焰獸又噴來一團熊熊烈火，她得空他顧，正要躲開，不知誰的手將她悄悄一帶。

這麼對峙了大半日，鳳九感覺體力已有些不濟，好久冇有打鬥，一脫手竟然還打輸了，這是絕對不可的，回青丘如何跟父老鄉親交代呢。她感覺差未幾是時候收回笛子祭出陶鑄劍了，但，如果從它的正麵打擊，多數要被這傢夥躲開，可，如果從它的背掉隊攻，萬一它躲開了，本身反而冇躲開被刺到，又該如何辦呢……

茫茫火海上，白紗翩舞，笛音環繞。那實在是一曲招雨的笛音。

自七天門至排戲的承露台，實在有長長的一段路要走。

她驚奇不定：“你是……”

知鶴公主還是靠著馬車轅，麵色一片慘白，像是想要靠近，卻又膽怯。

鳳九悲切地感覺，本身一人也不能分飾兩角，既吹著笛子招雨，又祭入迷劍斬妖。知鶴是不能希冀了，隻能希冀糰子一雙小短腿跑得快些，將他們家隨便哪一名搬來也是救兵。

鳳九撲哧一口茶噴出來，白淺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向她，她一邊辛苦地憋笑一邊從速擺手解釋：“冇彆的意義，比來消化體係不太好，你們持續，持續。”

白淺一本端莊，語重心長：“孃親聽聞你父君十來歲就會背《大薩遮尼乾子所說經》，還會背《勝思惟梵天所問經》，還會背《底哩三味耶不動尊威怒王使者唸誦法》，卻如何把你慣得如許，已經五百多歲了，連個《慧琳音義》也背不好，當然……背不好也不是甚麼大事，但你終歸不能讓孃親和父君丟臉啊。”

知鶴這一回上天，動機相稱明白，明著是來赴連宋君的千花盛典，暗著倒是想偷偷地見一見她的義兄東華帝君。這個重返九重天的機遇，全賴她前幾日投著白淺上神的愛好，在自個兒的仙山裡挑了幾位會唱戲的歌姬呈上來。因著這層啟事，也就籌算趁便看一看這些歌姬奉侍白淺奉侍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