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開愛的日子(2)[第1頁/共7頁]
那一段被忘記的光陰
吃飽了,守守也感覺歡暢一點了,無所事事地窩在視聽室沙發裡,抱著膝看他蹲在地上調試功放。冇想到平常最修麵貌的紀三公子,另有捋起袖子乾活的時候。他低頭當真做事,有幾縷額發垂下來,並不顯得混亂,反倒看起來紮眼很多,起碼守守感覺紮眼很多--她永久感覺哥哥們的朋友太慎重、太無動於衷,個個好似泰山崩於前不色變,多可駭。
她一想到那堆山填海樣的CD就頭暈:“太多了,如何找啊?”
“你可把我想得太本事了,”他忍不住笑,“我隻會訂餐。”
“錢掙來就是花的。”他仍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調子,“不費錢掙錢乾嗎?”
守守蜷在後座,感覺有些累了,迷含混糊倒想睡了。隻合了一會兒眼,紀南邊已經把車停下來,悄悄拍著她的臉:“守守,醒醒。”他的聲音很低,有點像她的大表哥。小時候有次她不聽話,被外婆關在琴房裡,表哥從窗外給她遞零食,就像現在如許,低低地叫她的乳名,偷偷塞給她好吃的曲奇餅。她睡得有點含混,睜了睜眼,看到是紀南邊,一時不太想說話。
他笑了一聲:“這麼等閒就看破我的詭計,太冇勁了。”
“那我就睡沙發。”
她跟他一吵架就肚子餓,幸虧訂餐及時到了。旅店辦事生一向送到餐廳,擺好餐具才分開。成果她麵前那份是海鮮飯,她不滿:“我要吃比薩!”
……
“張可茹?她如何了?”
暖氣太暖,她本來趿著他的一雙拖鞋,太大,乾脆褪掉,將腳蜷起來,窩在沙發裡:“我大哥每次想起那位姐姐,就會聽一張黑膠碟,名字叫《Kinderspiele》。他在香港認得她,當時大哥在碟店淘碟,他和那位姐姐同時看中這張,相持不下,連老闆都冇有體例,最後他開價高,買下來。那位姐姐活力得要命,冇想到大哥買下來後,當場就送給了她,兩人就如許熟諳。真浪漫,像電影對不對?”
“我本年都滿二十歲了,頓時就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
醒來的時候腳都有點腫了,因為穿戴牛仔褲,睡了整夜,連身都冇有翻。
蔡琴還在一遍一各處唱,降落醇厚的女音:“那緩緩飄落的細雨,不斷地打在我窗,隻要那沉默無語的我,不時地回想疇昔……”
這可把他難住了,左想右想,最後還是誠懇承認:“我真不曉得。”
“放蔡琴的《被忘記的光陰》。”她躍躍欲試,“看看是不是真的高音甜,中音準,高音勁。”
“她不是要屋子,更不是要你的錢。”
守守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本身是在哪兒。
“那我要吃比薩,十二寸的,辣的,咖哩至尊好了。”
他們聽了好幾張CD,夜深人靜,守守真的倦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起先還東倒西歪,偶爾跟紀南邊說句話,最後垂垂靠在他胳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