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山第一夜（9）[第2頁/共4頁]

我驚道：“我操，那樹得有多大？！”

我有些獵奇，問：“他到底是甚麼來源？如何那麼怪？”

他和我並排躺下，嘴裡嚼了根甘草，興趣勃勃跟我吹起了大牛。

趙大瞎子也很鎮靜，說：“俺此次首要吃的野豬肉，絕戶套套不到野豬！操他孃的，這大山裡的野豬肉有勁道！酒也好！”

趙大瞎子說：“咋冇有？！犴大犴，飛龍，沙半斤（即沙斑雞），狗熊，東北虎，狼，野豬群，麅子！實在吧，俺們大山裡的東西，還是頂數麅子肉最好吃，另有就是飛龍，肉嫩！麅子肉土腥味不重，肉還細。野豬肉、黑瞎子、另有狼肉土腥味太重，冇法吃！特彆是狼，要吊在水井裡，拔一夜，才氣把臊氣拔出來！”

“有一年，俺在山上放鷹，你猜俺碰到了啥？”

趙大瞎子嘿嘿笑著，說：“那哪能呢！咱不像老毛子，看甚麼天鵝舞，可不能喪了知己啊！如果然吃了天鵝，那可不真成了癩蛤蟆啦！”

在這莽莽的大山裡，吃著絕對正宗的野味，躺在白樺樹皮做成的床鋪上，聞著四周新奇的叢林味道，感受著冷冽的氛圍，這類刺激的沉寂的感受，信賴我一輩子也忘不掉。

趙大瞎子說，搞不懂，這老頭做事情很古怪，無兒無女，一小我住在大山上，靠打獵為生，柴米油鹽都靠打來的皮子換。他不但下絕戶套，還愛挖狼的絕戶窟。挖絕戶窟，就是守在狼窟旁，先打死兩端大狼，然後往狼窟裡燒火，用濃煙把狼崽子給熏出來，然後當場在地下摔死。

樟子鬆、落葉鬆、白樺，長了好幾百年，有的老樹有一間屋子那麼粗。鄂倫春一個獵人去打獵，發明瞭一棵被蟲子蛀空的大樹。那樹有多粗？那哥們鑽進樹洞裡，用斧子補綴了一下，讓馴鹿馱著東西，百口幾口人搬進樹洞裡住了一夏季！”

屁股朝死人身上坐一下，腸子都給壓出來啦！”

“打天鵝實在很簡樸，你瞅準它飛的方向，提早在草棵子裡藏著，等天鵝剛飛到梁頭那麼高，你站起來，對準了。這時候天鵝正在騰飛，它不能很快變速，又不能變方向，對準了一槍下去，它就歪著脖子掉下來了。”

趙大瞎子接著說：“老林子裡，啥玩意兒冇有？木耳、榛蘑、猴頭、榛子、鬆籽。另有漿果，黑加侖、越桔、稠李子、山丁子，有人趕著大車，在山上可勁采，采上幾大車都采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