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頁/共5頁]

“何俠會是無能之徒？”

“我曉得。”則尹將陽鳳抱在懷中，目光沉痛，“我北漠國受了她的深恩，卻將暗害東林兩位王子的罪惡推到她身上，則尹實在冇有臉麵見她。”

“這是很明智的決定。”何肅轉頭，淡淡地掃王後一眼，“何俠並不是一無統統，他最貴重的財產都在他本身身上。天下有身外財的人多，有‘身上財’的人少。耀天公主恰是看中了這一點。”

“如何會呢？”

貴常青寂然道：“公主叨教。”

“不再參與爭戰，伴妻兒看青山綠水，落拓終老，對嗎？君子一諾啊。”北漠王轉頭不語，很久才道，“陽鳳對於毒害東林兩位王子的事，至今耿耿於懷？”

“她公然還是耿耿於懷，再多的犒賞也比不上那位閨中老友。”北漠王苦笑著點頭，“寡人還能說甚麼？罷了，罷了，則尹大將軍去吧。”

王後從他身後靠近，探聽：“大王看了剛纔送來的手劄後，一向愁眉不展，是不是有甚麼不好的動靜？”

雪連續下了七天，仍不見停止的跡象。出入都城北崖裡的大道一片烏黑，隻要一隊車隊冒著風雪緩緩行走。車輪壓過積雪，留下兩行長長的軌跡。

“臣如果上奏禁止，公主會竄改決定嗎？”貴常青感慨道，“臣為官已有二十年，看著公主出世到長大，公主是否鐵定了心腸要做某事，莫非臣會看不出來？”

王後訝道：“耀天公主竟然承諾嫁給已經一無統統的何俠？她怎會如此不明智？”

香醇的美酒，在痛快地舉杯中溢位。

“她本身也不肯洗刷這個委曲。”陽鳳愁道，“自從你刺探到楚北捷隱居的處所，我已經派人給她送過三封信，要她將事情向楚北捷說清楚，設下毒計害死楚北捷兩個侄兒的是何俠，並不是她。可她一封複書也冇有給我。”

“睡了？”則尹謹慎翼翼地湊上去，屏息看著睡夢中的孩子。他是武將出身，慣了舞刀弄劍，見了荏弱柔滑的嬰兒，總感覺如何輕抱都會弄傷他似的。初為人父，竟比初度上疆場更膽怯。

貴常青躬身道：“臣必殫精竭慮。”

則尹道：“邊陲危急已過，則尹也該實施對陽鳳許下的信譽了。”

“陽鳳逼著夫君辭去大將軍的職位，分開北崖裡隱居。大雪未停，又不顧慶兒未滿月，逼著夫君上路。現在想來，實在是太率性了。”

一口氣說了一輪，猛一轉頭，瞥見貴常青，趕緊笑道：“貴丞相來了，請從速出來，公主已經問了幾次如何丞相還不到。您再不來，公主就要打發我去請了。”

王後辭職。轉入角落的邊廊後，王後停下腳步，用衣袖偷偷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