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共3頁]

“嗯。”娉婷應了一聲。

“他應當在這的，如果他在這陪著你該多好。”

“都是王爺的錯，都是他的錯。男人不是該庇護女人嗎？不是應當把敬愛的女人捧在掌心庇護的嗎？”越想越氣惱，越說越不平。

“殺了她？”

震耳欲聾的雷聲從天上傳來，血紅的閃電彷彿擊打在楚北捷心上，把心窩強行扯開一個大口，甚麼都掉到無邊無邊的黑暗裡去了，隻剩下空落落，和滿腔焦灼心疼。

“再讓我把一下脈。胸口還悶嗎？”

庇護著她們度過災害的冰屋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小得難以設想兩個女子曾鑽出來遁藏風雪。清冷的氛圍吸進鼻子，內裡夾帶著叢林特有的新奇的味道。總算熬過來了，看著麵前的光亮，朝氣又到了身邊，醉菊抖擻起精力，“女人，我們要持續趕路。”

“風雪快停了。”

“見過她的畫像嗎？”

“稟丞相，卑職番麓，在軍中為副隊。”

“嗯。”

“是。”

“我真恨王爺。”她低聲道。

“你說得對。”娉婷幽幽道，“如果他在該多好。”

“記著，她身上有一根夜明珠砥礪而成的簪子，那是她從東林到雲常後，獨一一件未曾離身的金飾。”

傳令者久聞楚北捷威名，曉得貴常青說得有理，不敢持續妄言，跪著道：“卑職徹夜離城，叨教丞相另有甚麼叮嚀？”

黑暗中，聞聲娉婷鬆了口氣似的感喟，“是嗎？”她一向挺直的腰桿軟了一軟，像累極的人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達到了目標地。

“你在那裡？到底在那裡？”楚北捷凝睇著劍鞘，上麵的斑紋無端讓他想起了娉婷髮髻上搖擺的金釵。

但如果明天還是一無所獲呢？楚北捷眼底深處變得暗沉起來。

楚北捷精力一振，霍然站起。假定明天在蕭陽關還冇法尋得動靜，那證明娉婷極有能夠已經找到彆的路子達到北漠了。

這更讓人擔憂，留在雲常，即便耀天公主肯放過娉婷，恐怕何俠也不會罷休。何俠派出的追兵或許一兩天內就會到。

連日來，已經挑了雲常四周關卡，但每一處關卡的人都未曾見過娉婷。莫非娉婷並冇有去北漠？

醉菊幾近覺得本身挨不到風暴的結束，但向彼蒼作出的各種祈求彷彿有了迴應，娉婷的脈息固然一向不穩，但並冇有惡化的跡象。

娉婷冇有說錯，連樹乾都能夠折斷的風暴一來，遺漏在內裡的承擔早不曉得被刮到那裡去了。

老天爺啊，求您保佑娉婷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熬過這一關。她感覺臉上濕濕的，滑落的眼淚浸潤了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