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鷹之惑(2)[第3頁/共4頁]

羋月聽不懂屈原的話，卻也已經明白本身被回絕了，她自出世以來，向來未曾見過敢回絕她的人，氣得臉鼓鼓的。

登台遠眺，天下皆在腳下，便會油然升起一種傲視天下的情感來。

黃歇翻了個白眼，“哼！”

屈原看了黃歇一眼，“他是我的弟子。”

初見君王，黃歇本是極其嚴峻，被楚王商這一下，倒弄得嚴峻感消逝了大半，不由得嘴角抽動，卻死力忍笑。

黃歇也驚奇起來，“你是女的？”

羋月卻已經看到了，有些活力地瞪了黃歇一眼，不幸兮兮地看著楚王商，“父王，夫子都不怪我了，您就不要再找補了。”

屈原看著羋月跑出去，輕歎一聲，也令黃歇出去了。

屈原撫著長鬚道：“嗬嗬，好，好。”

奉方阿諛道：“太好了，如此宗廟又添迎神新舞，必會令我大楚更加昌隆。”

屈原驚奇，“小公主？”

一行人走出來的時候，楚王商已經聽奉方略說顛末，曉得又是女兒調皮，便衝羋月招招手，“孺子，還不過來。”

屈原長揖，“臣，不敢為公主師。”

屈原點頭，“是啊。”

羋月也退後一步，拉平身上的衣服，拱手一禮，“下臣羋月，奉國君之命披甲持戈，與懦夫狹路相逢，有負國君之托，非戰之罪。固然被俘，卻斷不敢歸降，請置我於營，候寡君將我贖回。願來日疆場，能與懦夫再決高低。”

羋月眸子子一轉，“那您會常常進宮嗎？”屈原點頭。

在殿前稍候半晌，也平複一下喘氣，再聽得內裡通報，屈原帶著黃歇和羋月在殿外脫靴而入。

屈原也點頭，“小公主雖年幼玩皮，但此乃小兒本性，可貴知兵識禮，敬文崇賢，並且聰明穎慧，臣為大王一賀。”

屈原走到楚王商劈麵的枰上坐下，這枰是四方形如棋盤大小的木製坐具，略高於空中，黃歇和羋月卻隻是各一個氈墊跪坐。

羋月羞紅了臉，用力抽回擊大聲辯駁：“小甚麼小，總有一天我的拳頭會比你更短長！”

楚王商奇道：“為何？莫非屈子也有男女之輕視嗎？”

屈原一怔，“拜師？”

羋月也翻了白眼，“嘿！”

羋月也不惱，又拾起一卷竹簡遞給黃歇，黃歇再惱也不好持續如許無禮，隻沉默著接過，表情卻冇有平複。

羋月一指黃歇，“那他呢？”

屈原點頭道：“恰是。我客歲入雲夢大澤，采風問俗，觀巫舞而得此《山鬼》之歌。”

楚王商見她如此，便叫奉方來領她出去玩耍。羋月不待奉方來牽她，便將手一甩，跑了出去。

羋月眼睛一亮，“那你情願和我玩了？”

楚王商一驚，又看了看羋月，已經曉得了屈原的意義，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