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司命祭(3)[第4頁/共5頁]

向壽歎道：“先生，休要再言了，且先出來給您上了藥，有話再漸漸說吧。”

那張儀卻俄然狂笑起來，拍著席子道：“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

羋月吐了吐舌，便不再言。

羋月奇道：“喂，你是不是急得瘋了？”

羋月也嚇了一跳，道：“這，此人……”

羋月哼道：“誰奇怪你個窮士子有冇有錢還我啊！”頓了頓，見這張儀半死不活的模樣，動了憐憫之心，轉道，“我看你不幸，不去秦國會發瘋的，借你就借你。”

羋月不由翻了個白眼道：“先生，你舌頭若不在了，還能說話嗎？”

羋月望天，歎了一口氣，道：“口氣夠大，隻可惜先生現在的模樣太冇壓服力。”

羋月之前還嚇了一跳，現在見他出聲，倒放下心來。她是見過這類傷勢的。當日女葵被楚威後罰以杖刑，固然此人的傷勢看似比女葵更重，但見他還能出聲，乃至在向壽扶著他的時候還能借力一二，便知他固然看著一身是血，傷勢倒不至於到送命的程度。當下便一邊跟著向壽與黃歇送他進屋，一邊驚奇地問向壽道：“母舅，這個就是你說的能言善辯之張儀嗎？”

羋月奇道：“如何說？”

羋月抓住黃歇的手，急道：“子歇，和氏璧方纔被盜，有冇有能夠找返來？”

醫者留下了外敷之藥，向壽與黃歇合力，為那名喚張儀的傷者洗濯了傷口，敷上了藥，更了衣服。

黃歇便道：“母舅但存候心前去，此處有我。”

向壽點頭道：“是啊。”

張儀嘿嘿笑道：“孫臏還裝瘋三年呢，還住豬圈呢，可厥後如何樣？不一樣把龐涓給乾掉了？”

羋月立即警戒地護住頭，道：“不成，我們的金飾都是有記錄的，甚麼場合戴甚麼金飾有定製，轉頭七姊八姊頭上的金飾還在，我的金飾不見了，豈不落人話柄，招來是非……對了，金子，我另有此次祭典特彆鑄的爰金①。”說到這裡，她趕緊自懷中取出一個錦袋，倒出來四五個四方形的金餅，上麵刻著“郢爰”字樣。

南後見楚王槐似漸有被鄭袖說動之勢，乾脆一拍兩散。她身染沉屙，不管是和氏反璧是隨侯珠，既不能令其延壽，便也不放在心上，隻是卻不想令鄭袖對勁。便想著將和氏璧轉入何人之手，會使得鄭袖無處動手。她探知令尹昭陽，向來最好美玉，且位高輩尊，對楚王槐亦有扶立之功，恰是可接辦之人。

那人倒是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含混道：“多謝……”

羋月怔了一下，才道：“乾嗎？”

正說著，那人便收回一聲嗟歎。向壽忙問：“張子，你無事吧？是誰把你打成如許的？”

羋月便問道：“母舅識得多麼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