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唐台(2)[第4頁/共5頁]

羋姝應了一聲道：“哎，好，今後你就跟著我一起住，跟我一起玩。”

羋月卻不答，淺笑道：“阿姊為何要問這個？”

羋姮倒是談笑自如，顯得非常親熱的模樣，又問羋月多大了，識不識字，讀過甚麼書，平素喜好吃甚麼，玩甚麼。

她昂首看了羋茵一眼，羋茵神情自如，想來不曉得羋月對她的名字暗中腹誹吧。

羋月微微屈身行了一禮，叫道：“阿姊。”心中倒是暗忖，菱、蕎、薏、茵，俱為草名，楚威後這氣度，實是狹小得緊。

羋茵的神采變了變，道：“你好生無禮，長幼有序，我自問你，你儘管答覆就是。避而不答，倒反問於我？”

羋月天真隧道：“阿姊曉得真多，我甚麼都冇聽明白呢。”

羋姝喜道：“恰好，有勞阿姊了。”又叮囑羋月道：“明日早來，女師每日於隅時①來教我們六藝，你須不要早退了。”

說到這裡，她又有些健忘了，便看了羋茵一眼。

羋月淺笑點頭。

羋月施禮道：“見過阿姊。”

那少女卻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在室頂用目光搜尋著，道：“九mm在哪兒？人呢人呢？”正說著，一眼看到了室中年紀最小的羋月，喜得招手道：“喂，你快過來，讓我看看。”

羋月已知她就是八公主羋姝，便依言屈身施禮，叫了一聲“阿姊”。

羋姝吐了吐舌頭，笑道：“哎呀，我給健忘了。”順手將羋月拉到前麵來，道：“不過我把九mm帶返來了。”一邊指著那少女道，“這是茵。”

羋茵方要答覆，卻俄然頓住，轉頭先看羋姝一眼，羋姝頓時會心，鎮靜隧道：“九妹，你須曉得，我們身為公主，將來夫君不是一方諸侯，也是卿士封臣，祭四方神靈列祖列宗，保子民安寧鼎祚連綿，是以四時祭奠，斷不能有疏失。這是起首要學的……”

羋姝大喜道：“恰是，mm這般聰明，自是一教就會。”這邊便拉了羋月去投壺。

羋姝忙道：“我曉得，我曉得。好阿姊，我帶她去了。”

①即巳時，上午9—11點。前人將一天12個時候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彆離稱作：半夜、雞鳴、黎明、日出、食時、隅中、日中、日昃、晡時、日入、傍晚、入定。

她身邊的傅姆便賠了謹慎，道：“八公主年紀小，想還需多睡一會兒———”

羋月笑道：“阿姊是長我自是幼，我不明白事理，天然要問阿姊，阿姊本身不能做出榜樣，竟以無禮詰問我嗎？”

她比羋月大上兩歲，比羋姝大上一歲，昔日的事，也是曉得一二的。這位九公主昔日最好金丸打鳥，這投壺之術，應當難不倒她。她興趣勃勃地想，不曉得她會投中幾支。如果敢比羋姝多，那就是自找不是；如果比她羋茵少，便是曉得凹凸，要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