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氏璧(2)[第4頁/共4頁]

豎便是豎子之意，叫人老豎，實則無禮之至。不過楚王商與昭陽君臣相得數十年，多年共上疆場，架也打得，泥也滾過，私底下更不恭更無禮的對罵也不是冇有過。

恰好是太子槐這等自傲心不敷的年青人，反而刺激不得，在他麵前，要有老臣的傲岸以拿捏，更要有臣下的分寸以安撫。

楚王商輕聲道：“你捨得他們嗎？”

莒姬低聲道：“捨不得。但是……唯其捨不得，妾這麼做，纔是對他們最好……”

楚王商放下刻刀，悄悄吹去上麵的竹屑，道：“天乾物燥，又是何事轟動了你這老豎？”

楚王商也坐起，感喟道：“寡人曉得你最是懂事啞忍，這些年王後辦事，寡人也不是不曉得……難為你了！”

兩人躺下，楚王商本有些睡意，卻被這一事震驚，心潮起伏，竟睡不著了。此時萬籟俱寂，恰是心底最澄徹之時，他俄然覺出些不對勁來。

而後莒姬不再提起此事，楚王商也不提起，彷彿這件事，隻是半夜的一個夢似的。

太子槐見他不肯收禮，隻道事情當真不好，神采也變了。

莒姬垂淚道：“大王，位高招謗，深寵招嫉。這宮中記恨妾的，何止一人？妾一人存亡倒罷了，隻是沖弱何辜？異日不知如何才氣保全他們！”

如此風平浪靜地過了十餘日，俄然有宮人告密王後曾經擅殺後宮越美人。楚王商細查之下，竟是當真，當下勃然大怒，下旨峻厲斥責王後，令其閉門思過，乃至罷其所屬內小臣之職。

莒姬垂垂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