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蘭若(4)[第3頁/共6頁]

帝君平靜隧道：“因為你睡胡塗了。”見她眼中仍含著將信將疑的神情，手撫上她的臉，定定地直視她的眼睛，語聲沉緩道，“小白，你不是總在我被困的時候來救我嗎？”

她撓了撓頭，慢吞吞地回道：“這個嘛，照著我的道道來，我一時也想不出該畫出個甚麼道道。”停了一停，道，“不過我傳聞剖心為證才最能證明一小我待另一小我的交誼……哦，這個詞能夠你冇有傳聞過。聽我姑姑說在凡界非常地風行，言的是同人剖明心跡，冇有比剖心示人更有誠意的。因於凡人而言，剖心即死，以死明誌，此誌不成不重，纔不成不信。”

軟帳中的氛圍一時沉重，東華的指腹掠過她眼尾淚痕，沉默很久，道：“是我的錯。”

神仙保養仙體，自當尋個靈氣彙盛之地，方是最好。可地仙們居住的梵音穀中，卻少有靈山妙境，東華便以己身靈力做出一個保養封印來，專為保養鳳九的仙體。

她淚眼矇矓地瞧著東華，他臉上的神采她向來冇有見到過。

看到帝君皺眉思考的模樣，她咳了一聲道：“這個，我隻是隨便一說，因為你俄然問我想要你做甚麼，我就想到甚麼說甚麼，但都是墊一墊的話罷了。”

鳳九在床角抱了半晌的被子，躊躇著向東華道：“你如何了，帝君？”

鳳九不斷望了。

帝君說，他曾跪下來向她求親。拋開帝君竟然也會下跪這樁奇聞不談，更加要緊的是，帝君為甚麼要娶本身？

帝君愣了半晌，不解隧道：“姬蘅和我，你如何會這麼想，她和我的年紀相差得……”目光對上鳳九水汪汪的黑眼睛，俄然認識到，她的春秋彷彿和本身差得更甚。皺著眉頭一筆帶過，言簡意賅隧道，“姬蘅和我冇甚麼乾係。”

燕池悟為甚麼又關了東華，本身為甚麼不長經驗地又顛兒顛兒跑來救他，這些疑問都不必再計算。

此二字含在唇中，滋味別緻，她不是冇有嫁過，在凡世時嫁給葉青緹屬無法之舉，馳名無實，他從未以妻這個字稱過她，她也未這麼自稱過。

她抬起手再將眼淚擦一擦，當真隧道：“因為我在你的宮中受了很多磨難，能夠是老天爺借這個來表示我們不管如何冇有緣分，以是我……”

這個疑問，它有一點兒傷人，但她實在獵奇，冇忍到東華點頭已經開口：“倘若如你所說，我們的確已然結婚，為甚麼我老頭會承諾這門婚事，我還是有些想不通，因為你……”她有些難以開口隧道，“因為我老頭一貫是個很俗的神仙，你不是三代世家並且現在已經冇有手握重權，不大合適他擇婿的前提……”

從東華的口中竟然聽到這類話，鳳九震驚了，震驚當中喃喃道：“實在，我是不是現在還在做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