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影中魂(13)[第2頁/共6頁]

息澤估摸還需再泡一泡，她收了明珠，隻將一盞燭台挪到屏風旁留給息澤，因想著大半夜的，倘息澤出來她也有點兒不美意義，不曉得該說甚麼，便爬上小榻先行歇著，意欲裝睡。

很久，息澤續道：“我冇想過來不及，冇想過你會不要我。”他這句話說得實在過分天然，彷彿果然是鳳九將他丟棄讓他受了無窮委曲。

她想了一陣，又覺此事不急於一時，便也懶得想了，一麵哼著小曲兒一麵將方纔被息澤躺得濕透的床鋪換一換。二人現在已情意相通，彆人又還暈著，天然不必大半夜地另搬去東廂，便在此處歇著，她同平常普通在床邊搭個小榻便可。

那些撫摩和親吻帶來的舒緩將本來便不太較著的疼痛遣散開來，他汗濕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問她：“痛嗎？”聲音沉得像暴風雨前的陣風，尾音像一把小鉤子，令她的心顫了顫。

他的喘氣帶著好聽的鼻音，近在她耳畔，身材裡生出一種奧妙的疼痛，方纔還不敷用的糨糊腦筋眼看要有復甦的跡象，他的手指卻以絕對的禁止在她敏感的身材上煽風燃燒，吻也如影隨形而至。

鳳九捏著他胳膊的手僵了一下，她方纔還拿定，他是對她成心，此時他說出這等話，她卻拿不準他究竟是成心還是偶然了，或許剋日實在是她自作多情，息澤行跡雖古怪，但實在他對本身並無阿誰意義？因她豪情上的智囊小燕懦夫不在此地，不能及時開解她，她茫然了一瞬，訕訕放了他的手，道：“哦，那你持續想，泡好了穿上衣裳回東廂罷，我先去東廂將床被之類給你理理。”

一夜豪雨過，次日豔陽天。晨光照進軟榻，鳳九籠著被子坐在睡榻的一側，睡榻旁靠了盞座屏擋風。榻上的青年側身熟睡，髮絲狼藉於枕上，綢被搭在腰間，銀髮被含蓄的日光映出冰冷柔嫩的光芒，襯著熟睡的一張臉格外俊美，鳳九的臉就紅了。

鳳九捏著被子糾結，此時她是持續裝睡，還是提點息澤一句，大床的被褥她已挑了枯燥的替他換了，讓他躺到大床上去？

所幸息澤冇有更深的動靜，隻拉了個被角搭在本身身上，低聲向她道：“既然對沉曄偶然，下午為何同他說那些話？”

鳳九喊了兩聲，水中冇有迴應。她顫抖著兩步跨近桶旁，顧不得挽袖子，朝水中伸手，碰到個硬物，一撈一拉一提。息澤破水而出，半邊身子裸在水麵上，一隻手被她拽著，一隻手攏著濕透的長髮，皺眉看著她。明珠柔光下，水珠在他暴露的肌膚上盈盈閒逛，鳳九將目光從他鎖骨上移到他脖子上，再移到他臉上，禁止著就要漫上臉的紅意，假裝淡定隧道：“嚇我一跳，你躺在水底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