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阿蘭若(13)[第2頁/共5頁]

她分開他一些，將他的臉看清，點了點頭：“有的。”很多事，她仍然想不清楚，既然想不清楚，就懶得想清楚了，隻是本能地想更加靠近身下的青年，她慎重隧道：“下一步，要把燈滅了，然後，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抬身迷惑隧道，“但燈在哪兒呢？”

息澤手裡的杯子晃了一下，臉上卻神采不改隧道：“嗯，我……下廚，看著茶茶做的。”

鳳九頭一大，倒是忘了這一茬。

熟？蘇陌葉一個提點，令鳳九恍然。息澤神君某些時候，實在……同東華帝君倒有些相類。她撓著頭下風台，心道如果東華帝君有幸至此，定要引息澤神君為平生知己，屆時怕連宋君便需得讓出帝君知己這一寶座了罷。倘若帝君喝個小酒下個小棋不再找連宋君，連宋君不是會很孤單嗎，不會哭吧？呃，不對，連宋還能夠去找蘇陌葉。看來冇有女人，他們也過得很調和嘛……

鳳九倒是目瞪口呆得冇有話說。

風台在他們一派閒說中垂垂靜下來，橘諾嫦棣兩位公主麵色烏青，座下的臣子們低頭互換著眼色，很久，倒是麵露玩味的上君突破沉默，向息澤道：“這麼說，那護魂草，你不是取給橘諾的？”

一旁奉侍的茶茶終究忍不住插話：“二位殿下，但實在這不是一道菜……”

排闥而出，思行河上恰是白浪滾滾。

鳳九一口茶嗆在喉嚨裡：“你……胡說的吧？你前一段明顯跟我挺生分的，你……真吃錯藥了？”

即便是假的，倒是阿蘭若的臉，阿蘭若的身材，阿蘭若傾身在他耳畔的蘭澤氣味。

息澤頓了半晌，言簡意賅道：“因為我之前吃錯藥了。”埋頭將從湯盅裡倒出的一碗熱湯遞給她，“來，這個喝了。”

小畫舫外白日彼蒼，小畫舫內鴛帳高懸，為了擋風，茶茶早幾日前便將床帳子換得忒厚，帳子放下來，晨起的些微亮光一應隔在了外頭。

鳳九冇有想通這個邏輯，皺眉拎著他話中一個錯處：“明顯是你冇有來找我好吧？”

她對書籍中刪減了甚麼已然不感興趣，含混地支吾了一聲算是迴應，放開壓住青年的一隻手，轉而移向他的衣衿，將一貫扣合得鬆散的襟口翻開。她的手頓了一頓，青年敞開的衣衿處，暴露一段標緻的鎖骨，她眼睛亮了一亮。

鳳九腦中胡亂想著，眼中胡亂瞧著，見息澤瞅了一眼橘諾，目光重轉回長官，麵上神采卻極其莫名隧道：“若不是為了阿蘭若，始空山路途悠遠山勢又險要，我為何要去跑一趟？”想了一想，又道，“君後確邀我診看過一段至公主的病情，依我看至公主已冇有甚麼，不必我診看了，倒是阿蘭若，不看著我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