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帶我離開[第4頁/共11頁]

仲春十四日戀人節是禮拜五，下半學期開學的日子，黎璃去黌舍註冊。寢室樓裡到處可見深紅色的玫瑰，鋪天蓋地的鮮豔。二零零五年的玫瑰賣到五十元一朵，但愛情卻比一九九七年便宜很多。

柳千仁也要分開了。黎璃看著他的背影，五味雜陳。

被電話吵醒的裴尚軒睡不著了，走到客堂翻開電視機調到有線體育台。德國2：1克服捷克，歐洲盃汗青上第一場金球決勝的比賽，德國人舉著國旗滿場飛奔，失利的那一方頹廢地坐於草地，眼神浮泛。

德國隊隊長克林斯曼從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手中接過冠軍獎盃，高高舉過甚頂，女王樂隊《We are the champions》旋律響起，裴尚軒微微含笑。

這是黎璃第一次傳聞父母的事，以往不管她如何旁敲側擊，家裡的大人全都三緘其口。她隻曉得父親姓劉，本身原名劉璃。

天空雲層堆疊，陰霾得就像她的表情。她又忘了戴手套，手和臉被北風吹得冰冷。

汪曉峰覺得這是她的謙善之詞並冇當真，比及黎璃持續踩了他三腳後，他哭笑不得，拉著她退出舞池。

黎璃衝他翻了一個很大的白眼，“汪曉峰，不實在際的胡想叫做癡人說夢。”

他舒了口氣，牽著她的手過馬路。記不得從何時開端，裴尚軒喜好握著黎璃肉嘟嘟軟綿綿的手，他們不約而同地忽視了一個題目：如許，是否過於密切？

他看到黎璃從公交車高低來，前麵跟著柳之賢、黎美晴，另有一個高大的標緻男人。黎璃望向他這邊，衝他擺了擺手。

“拿去用，彆還給我了。”她不問他為何失落，也不管他失利的來由是否因為一心多用，黎璃總在他需求幫忙的時候不問來由第一個衝上去。

黎美晴走上前拿回拍照機，柳之賢去拿行李也走開了，柳千仁低頭看著黎璃的眼睛，緩慢地說道：“畢業後我籌算去美國留學，你不消再怕了。”

明信片上是她熟諳的筆跡。跟著年事漸長，裴尚軒的字從行書一下子躍進到草書，草率得比大夫的處地契更難辨認，還大言不慚說這就叫做“狂草”。黎璃當即冇好氣地說張旭保管能被他氣得再死一次。他蜷起食指，在她額頭悄悄彈了彈，笑眯眯地辯白：“這叫氣勢，懂不懂？”

她看著他，俄然之間輕鬆起來。

“冇乾係，歸正會給我寫信的隻要你。”裴尚軒嘿嘿笑著，滿不在乎的口氣，“隻要你看得懂，那就OK了。”

裴尚軒走到她麵前，伸開口想說一句“節哀趁便”，卻被黎璃死灰般的目光驚嚇住了。“丫頭，你彆嚇我。”按著她的肩膀，他擔憂地看著她慘白的臉。

“一帆風順，笨伯！多長點心眼。”黎璃提大聲音，怕裴尚軒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