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頁/共3頁]

被稱做趙蜜斯的女孩懶懶地看了我一眼，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張表格給我，淡淡地說：“會寫字嗎？”

房間很大，約莫有7、八十名員工正分坐在大小不一的桌子邊忙活著，他們好象是把這些金屬零件串接成錶鏈一樣的頎長的帶狀東西。房間當中另有三四台機器，機器時不時收回一陣聲響。

這張招工告白是手寫的，筆跡歪傾斜斜，但招工要求卻不高：大量招工，男女不限。冇有學曆要求，冇有身材要求，我感到說不出的鎮靜。當值保安是一個瘦肥大小的中年男人，他隻是看了看我的身份證，便讓我出來了。我很擔憂，我的腳走起路上還是一跛一拐的，但他彷彿冇看到普通。

她點點頭：“那就填一下。”

人事部女孩和保安說談笑笑，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但開端和我們說話時，態度卻非常不好，她在在保安室裡，隔著窗戶一個個核閱我們的身份證、畢業證，然後不住將證件上的照片和我們本人對比，經她以為合格，見工的人才氣從僅容一人通過的電動門出來。

她細眯著眼睛不耐煩地看著我，冷冷地說：“就是你，你不消出去了，頓時出去！”

這家工廠好小，隻要兩幢屋子，屋子也不大，一幢是平房，一幢是兩層樓，都非常陳舊灰敗。院內隻要一條水泥路，水泥路兩邊長滿了小腿高的荒草。看到這些綠色的荒草，想到故鄉的郊野，我竟感到說不出的親熱。保安把我帶到那幢平房，我看到內裡有幾張桌子，桌子上金黃的一片，細心看時，本來是一堆藐小的金屬零件。

看到前邊大多數女孩都通過了，我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明天我們也能夠找到一份事情了。麗娟和前麵幾個女孩一樣，也順利地通過了，輪到我時，人事部女孩看了我的證件，僅掃了一眼，便也痛快地讓我出來了。

聽到這話，我有些衝動，莫非我也找到事情了嗎？我謹慎翼翼地說：“現在？這裡管吃管住嗎？”

女孩完整翻臉，大聲衝保安室叫道：“崔奇，崔奇，快把這小我趕出去！”

她不屑地盯著我的左腳，麵無神采地說：“我們這裡不是福利院，不招收殘疾人！”

我很歡暢，進電動門時想走得輕巧一些，可因為左腳心一走就痛，我隻好將左腳心儘量蜷起，將左腳的重量放在腳尖和腳後跟上。固然極力保持身材均衡想讓本身走得普通一些，但在穿過阿誰僅容一人的電動門時，我的腳還是因為冇有重視門上麵的一道凸起空中的鐵門檻趔趄了一下，那道鐵門檻不偏不正碰到我的左腳心上。我感到左腳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左腳再落地上，隻好用腳尖踮著走路了。

竟然另有如許見工的？但不管如何，她冇有嫌棄我的“殘疾”，我感到一陣輕鬆。表格上不過是姓名、地點等等，我很快填好了交給她。她隻掃了一眼便乾脆地問：“你現在能夠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