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流言起(2)[第1頁/共3頁]

楚威後嗬嗬一笑道：“你想混合嫡庶，大王就算同意，隻要我不承諾，宗室便也不會同意，朝臣更也不會承諾的！”說罷，瞟了鄭袖一眼，斥道：“滾出去！”

楚威後怒極反笑，她亦是掌了一輩子的後宮，倒從未見過如此敢撒潑的妃嬪，當下笑道：“你若要死，何必撞柱撞牆，要刀子我便給你刀子，要白綾我便給你白綾，要毒藥我便給你毒藥，隻怕你不敢死。”

楚威後緩過氣來，看著鄭袖一臉得色，她亦是後宮廝殺出來，心忖麵前不過是個妾婢之流，何必與她廢話，遂道：“我叫你來，原是還當你是小我，不想你竟是連人都不是的，我何必與你廢話。叫大王來――”

鄭袖見她如此毒罵，曉得在她這裡已經是不能奉迎，乾脆撕破臉皮坐在地下也嘲笑道：“母後何必說得這般好聽，母後莫非又是甚麼懿德正範之人嗎？妾不過撤除一個姬人，母後卻逼迫七主公去暗害九公主，謀的是王室血胤，先王骨肉。母後現在對妾這般言辭振振，可敢對著先王，對著宗廟也是這般言辭振振嗎？”

鄭袖受楚威後之召，走到半道，便有人同她通報南後之前去見楚威後的景象，倒是隻聽到關於九公主失落之事，還不覺得意，乃至到了豫章台，她方跪下存候，便見楚威後已經是怒不成竭地一掌捆在鄭袖的臉上道：“你這個瘋婦、毒婦！”

楚威後嘲笑道：“你覺得我是大王，男人不曉得女人後宮的伎倆，可女人卻最曉得女人？我當年對於這些後宮鬼怪之事的時候，你連毛都還冇長齊呢……”說到這裡，越說越怒，厲聲道：“你這個無知婦人，隻曉得後宮爭鬥，不曉得天下局勢。你毀的不是一個和你爭寵的女人，你毀的是楚魏聯盟，毀的是五國合縱之勢！毒婦，你敢壞我楚國千秋萬世的基業，我豈會容你！”

楚威後一聽，罵聲頓時愣住了，驚奇不定地問南後道：“你如何得知？”

楚威後想不到在此時，竟另有人敢如此頂撞於她，氣得幾乎倒仰，玳瑁等侍女扶住了她，不住撫胸拍背，為她舒氣，叫著道：“威後息怒。”

楚威後嘲笑道：“我兒幸一個賤婢，我隻是懶得理睬。隻是王後乃宗婦，要祭廟見祖的，斷不成由賤婢充當。你不過是覺得南氏病重，便將王後之位視為自家囊中之物嗎。嗬嗬，我兒子是長大了，聽女人的唆擺多過聽母親的，但是你想做王後，倒是此生休想。”若依了她的脾氣，直想當場杖殺了她才氣出氣。隻是兒子為王，年紀漸大，她不肯意為一姬人與兒子失和，隻是若教麵前這婢妾對勁了去，也是不成能。她從後宮廝殺出來，天然曉得踩在那裡纔是對方最痛的處所。

她隻眼神稍作表示，玳瑁便已經明白，這是要她去將南背工中的另一個證人寺人杵滅口，忙應道：“王後夙來恭謹貢獻，必不會有事的。”